大了许多。
现在则是正要把友谊放入树洞里,等它酿成重逢的甜酒的时刻。
无论怎样,分别总是令人难过的。
“就是这里了!”
少女走到一棵高大的橡树旁,停了下来。
“看不到呢……”少年手遮凉棚,向上望。“啊!看到了看到了!绿色的巢!用细枝和草叶编的吧?”
“瞧,没骗你吧?”少女得意的说。
“来吧,我们上去!”
两人灵巧的爬上了橡树顶端。鸟巢建在一根直超过一米的粗枝上。它是用许多褐色的小树枝编成碗状,再在里面垫上厚厚的一层草叶。长的草叶从巢的边缘垂下来,有如衬边儿用的流苏。
全身雪白的小鸟趴伏在巢中,睡得很熟。
“看上去好暖和呢!真想躺进去试试!一定很舒服吧?”
“嗯!可利鸟的手真巧!”
“应该是爪子吧?”
“呸!”她啐了他一口说:“爸爸说,女孩子不可以用那么粗俗的字眼!”
少女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小鸟的头。她怕惊醒了它,不敢太用力,若即若离的。但饶是如此,小鸟还是醒了过来。它抖了抖小翅膀,用一对小黑豆似的眼睛惊慌的四下打量。
“你弄醒它了!”
“我不是故意的!”
小鸟“啾啾”的叫了两声,害怕的缩起了身子。
“好可怜啊。它害怕了吗?”
“不是。它一定是饿了。爸爸说过,这么小的鸟是不知道害怕的。”
“它在找它的爸爸妈妈吗?”
“可能吧。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
“别吞吞吐吐的。你一直有话要说吧?从你拉我到树林里来我就知道了。”
“它的爸爸妈妈可能不会回来了。”
“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因为……”少女显得很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村里的猎人们错把一只可利鸟当作白鸠打死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昨天下午。他们说,又有白鸠来捉村里的鸡了,就用冰箭打它。爸爸的眼睛不好,——你知道的,他无法确认那是否是白鸠,迟疑了一会儿,就……”
“该死!”少年攥紧了拳头骂道。“他们一定是故意的!大叔怎么不阻止他们呢!”
“对不起。”
“那一只是爸爸可利鸟,还是妈妈可利鸟?”
“爸爸可利鸟。它被猎人们打下来以后,他们还欢呼呢,但一看到不是白鸠,他们立刻就蔫了。一个家伙念叨着说,杀死‘绿篱’中的神鸟,全村都会受到诅咒。他们说,发生了这种事,身为村长的爸爸难辞其咎。”
“那妈妈可利鸟呢?”少年追问道。
“它悲哀的叫了一整夜。今天天刚放亮的时候,村口的铁匠大叔在他家门口那块大石头上发现了它的尸体。”
……少年沉默不语。
那么,这只小鸟已经成为孤儿了吗。
“喂,李维?你在想什么?说句话吧。什么都行。”
“嗯。蒂丽菲尔,我们养着它好不好?把它带出‘绿篱’养着好不好?等到下一个暖季来了,到那时,它长齐了羽毛,就可以飞了吧?你说好不好?“
“不行的。”少女悲哀的看着李维。“那是不行的。绿篱中的生命一旦被带出林子,很快就会枯萎。”
“那难道就让它在这里等死吗?”
“对不起。”少女深深的垂下头。
小鸟又啾啾的叫了起来。少年感到一阵难过,索性把头枕在鸟巢旁边,躺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