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景色不错,我忽然有些想走走,让皇上牵挂了。李公公先回吧,帝联随后就到。”
一队御林军紧随李公公而来,赛尔躲在远处偷偷向这边观望:“杂家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太后寝宫遭遇刺客,目前尚未抓住原凶,这宫里多少都是危机四伏的,锦衣卫和御林军多聚集在宴会场那里,杂家斗胆请公主即可移驾吧。”皇上都能精心呵护帝联,李公公向来是墙头草随风倒,自然也跟着风向拜主子了。
帝联用脚轻触廖八,算是告别了:“李公公,前面带路。”李公公亲自拿过宫灯,漫步提灯帮着帝联引路,她缓缓走在小路上。
等到脚步声走远了,廖八从桌子下面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然湿透,阵阵寒风吹来,一阵凉意。他的手无意间碰到桌子,一件软毛披风让他全身瞬间温暖了,定是阿梅故意留给他御寒的。神情望向帝联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声。自己一事无成,帝联贵为公主,即使帝联想嫁,皇家顾及颜面,未必会让帝联如愿。
帝联走到长廊的拐角小心回头遛了一眼,廖八应该是走了,不管怎么说,能保住他的命,也算是对得起这副皮囊的原主了,她下意识的摸摸单薄的棉衣,披风没有了,寒风扫过身体,真有点暖中不知凉滋味,促足寒冬方知凉意浓,她顾不得这些惆怅,向宴会的灯火处投去身影。
帝联从侧面提步上了台子,延陵怪声怪气的问:“帝联公主好大的架子,半个时辰了,这才回来,是不是那日母后让你与阳平一较高下,你败下阵来,今晚又刻意要躲过阳平登台献艺,难不成是心里不痛快,想躲到外面吹吹风。”
看帝联并不还嘴,她又嬉笑着说:“那只小白狗倒是好玩,就是不识抬举,让他卧着,偏要站着,给他骨头,却要去啃木头,没办法,只能端到桌上做盘菜了,味道勉勉强强,就赏给奴才们了。”
“你把它杀了,那只小狗很可爱的,你刚养几日,当然生分,熟识了自会好的,可惜了,赵嬷嬷要是知道了,心里要难过死了。”帝联说着向对面的阳平看去,正巧,赛尔也回来了,正在阳平耳边低语,她目光中含着一丝嘲弄,与帝联打了个对眼,便错开了。
延陵一听赵嬷嬷更是得意了:“何止难过,她抱着一身烂皮和一堆骨头,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半天的旋转,不还是落回了,在这偌大皇宫里,敢和我较真,就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帝联一脸惊愕,这件事情要是换成她,断不会如此张扬,延陵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阳平却全然不当回事,赵嬷嬷也没有在她的跟前提起,似乎不合常理。
帝联的一举一动同样牵动着皇上的思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宴会时间长,有些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皇兄,你这是说什么呢?身为公主,自当履行义务,这样的宴会,本是君臣同聚一堂,把酒言欢的时刻,怎么能早退呢。”延陵端起架子,轻蔑的瞟了帝联。
太后润了润嗓子,门外传来急报:“启禀太后、皇上,古瓦国二皇子求见。”
“两国即将兵戎相见,这个时候来访,真可谓福祸相惜呀。”左丞相率先发表意见。
皇上看向帝联,她把脸转到一边,太后巍然一笑:“古瓦国的二皇子,也算是哀家的亲戚,既然远道而来,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请上来!”
二皇子人未到场,笑声已经在长廊上随着浓浓的酒气传递开来:“侄儿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堂兄。”
论辈分这样称呼本无大碍,可九五之尊,他都可以轻言带过,不言而喻,两国战事忽明忽暗,大有一触即发的阵势,皇上也端上笑容:“堂弟,匆匆而来,事先也没有递交两国书函,不知所谓何事?”
“堂兄,我们是宗亲,年节也是大节气,我代表古瓦国前来看望太后,也是亲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