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浑不在意随意挥了挥手让一个叫阿让的时髦年轻人上前领着他们去面试了,那消极怠工的态度让人看了心里真是各种不平衡。
相传岳家的这号人物对自己严格,对别人更严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跟岳家老二是发小,他犯得着得罪这号人物吗,腿都快长好了才想起来请人照顾,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当哥的,大概眼里除了工作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了吧。
这样想着便不放心就要起身跟过去,结果刚起了半个屁股立即龇牙咧嘴地撑住扶手,好半天才摇晃着坐回去,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时脸色发黑地僵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跟他那蔫鸡相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会做饭吗?”
厉封点头,西装男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年头不会做饭也正常……那,这样,你们为什么想来应聘?”
厉封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我待业,也缺钱。”那面试他们的人愣了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另一个男人,眼睛被那条亮得瞎眼的领带晃了晃,示意他说。
那人矜持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努力板着脸,一把细嗓子严肃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是专业的。”说到这儿还特意看了厉封一眼,厉封回他一个尴尬的眼神,表情像是憋着想露出笑又不敢的傻样。
“我是医科大毕业的,大学期间就常去养老院当义工,照顾人这方面我很拿手。”他说得自信满满,那面试的年轻人却是眉头越皱越深,呃了好几声,不太信任地打量他的身板,同时也为自己那不负责任的老板捏了一把汗,就这种娘们兮兮的货色?
那人被这么一打量也不乐意了,咳了一声,住厉封那儿暗示了一眼。
那面试人果然就把视线拉到了厉封的身上,这一看面色古怪起来……像话吗!瘦成这鸟样那是照顾人吗!是等着被照顾的吧,不合适不合适。想也不想就要把厉封请出来,真是尽心尽责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力市场的监工了。
那西装男一见他神色,脸上立即露了一个笑意出来,想来是认为此局毫无悬念。结果想是他那条领带太打眼,紫得太精神,正要客气地把厉封请出去的年轻人苦着一张冏脸把伸出去的手给撑到了自己下巴上,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之后又敷衍地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把厉封定下了。
那受了天样打击的西装男像被抽了精的孽畜似的委顿在椅子上不肯起来,嘴里酸溜溜叽叽叫唤,“凭什么!凭什么!我比他年轻,我比他高学,我还比他壮!”手一抡麻利地卷上去一只袖子,露出一条白斩鸡也似寒碜的手臂,那光溜的哟就别提了。
负责面试他们的正直青年阿让意外地开始有点同情起他,试探地把手放在他肩上,想了想安慰说:“呃,顾先生,咱这回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伤了腿,下回有老头一定找你,就冲你这爱心!”大大咧咧地把他往外赶。
顾云翔是红着眼眶走的。
“就是这个地址,下周就过去,具体要做什么都列在这张单子上了,你看看就可以了,从这里过去,我看看啊,对了,33路正好能到龙湖。龙湖,香泉湖,刚好一头一尾,嘿嘿,这两兄弟。拿去,新办的卡,以后你的工资会按周汇入,车费月底报销。拿好。”厉封晕晕乎乎地从别墅里走出来,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就被塞了一把铜质的钥匙,因为握得太用力,反而感觉不到真实了。
“你真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份工作了啊?”小涵特别忌妒地看着厉封,一副大爷样嘴里塞满了厉封给他准备的饭菜。
厉封情绪挺高,不断地给他夹菜,问几句味道怎么样,是咸了是淡了,会不会太辣啊种种的,兢兢业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考厨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