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医务室的门口,虽然距离下一节课上课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但由于是无关紧要的文科科目,甚至不排除老师直接不讲课播放纪录片的可能。
敲了敲门,可大门却在我手指离开门面的一瞬间打开了,着实吓了我一跳。
“又想我了吗?”
果然开门的是荼蘼,看样子应该是刚想离开,看到是我之后则是一如既往地开起了玩笑。
“我来拿创可贴。”
我开门见山,一边说着一边向她展示自己手上的伤口。
尽管已经将血渍洗净,但仍能看出一条明显而狭长的猩红色伤痕。
“你干什么了?划到手了?”
荼蘼拿起我的手掌看了看,甚至伸出手指掰了掰我的伤口,让我也是眉头一皱。
“哦不好意思,是不是弄疼你了。”
荼蘼道歉的样子让我回想起了刚刚如出一辙的场景。
这都是什么癖好?伤口里面是有东西了不成?
“等一下吧,我姑姑教过我的,处理这种伤口,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荼蘼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我甚至觉得如果哪天她披上校医的白大褂估计即使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能看出什么异常。
结果荼蘼拿进病房的可不止简简单单的一片创可贴,除此之外还有些瓶瓶罐罐。
“干嘛那么大阵仗?刮骨疗毒来了?”
我看到这些药品下意识感到一丝害怕。
“什么嘛?我刚刚看你的伤口不浅,拿药给你先消毒也不乐意吗?”
荼蘼顺手将这些药品放在一边,接着从抽屉中取出棉签,
“不识好人心。”
我自然是无话可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沿上等着她所做的准备。
“我跟你说别以为是小伤口不注意,万一破伤风了你就等死吧。”
荼蘼拿起棉签就走过来要掰开我的手心。
“哪有那么严重,我靠!”
酒精强烈的刺激下原本已经没什么感觉的伤口处再一次传来钻心的痛,让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别狗叫,是不是男人?”
荼蘼一边上着药一边要我闭嘴。
等到她折腾好一番之后,终于是肯停下折磨,为我贴上创可贴。
完成这一切之后,我看了看手上的创可贴,看来应该是处理妥当了。
“慢着,跟我讲讲呗。”
见我要走,荼蘼将我喊住。
“讲什么?”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伤怎么来的?这么长一条可不像是拿笔随便戳出来的,应该是刀伤吧。”
荼蘼一眼看穿了伤口的来源。
“额,就是不小心划伤了。”
我爱说实话。
而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荼蘼满意,她所问的应该是更细节的内容。
“好吧,我从头跟你讲。”
我稍稍组织一番语言之后,便向荼蘼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所以,你不觉得很离谱吗?为了一张明信片要死要活的?”
讲述完毕之后,我还不忘加上这么一句问题。
“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你自找的?”
出人意料,荼蘼居然是站在了和我相反的立场上,
“那个明信片是人家idol哥哥也说不定。”
“哈?不就是张纸壳子吗?印什么不是一样的?”
我理解不了。
“你懂什么?每个女孩子都会有花痴的年纪,看见帅哥谁不动心啊?”
荼蘼好像是在觉得我不解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