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拿药?”
我坐在医务室里,白大褂的校医一边寻找着药物,一边用责怪的语气问道。
“昨天,在考试。”
我擦去鼻涕,声音也都变得沙哑。
“考试就可以不管身体了吗?你们这些学生娃还真是。”
她将感冒药分成几个小包之后递给了我,
“这些一天两次,一次一包。”
我点了点头,收下了这几包药物.
说起来今天居然能够在医务室看见校医,还真是有些意外。
并且和荼蘼没有出现在这里这件事同时发生,叠加起来的概率更是显得罕见了。
“你又来医务室做什么?”
然而走到医务室的门口时,我就不得不撤回刚刚的想法了。
哪有什么荼蘼不在,只是她的存在我一直没能察觉到罢了。
“我感冒了,来拿点药。”
我用沙哑且带着鼻音的声音回应道。
“啊?什么时候感冒的?”
荼蘼有些奇怪地问道,
“明明前天还好好的。”
“前天晚上着凉了,然后就感冒了。”
我现在的声音让我其实不太想开口。
“你好像挺严重的,”
荼蘼看我精神萎靡且声音沙哑,拿起手中的杯子对我说道,
“我这里有姜糖水,你要不要喝点?”
我看了看她,想起了前天晚上和她一起去买的东西,算算日子好像也还在。
“哦,谢谢。”
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我拿起杯子就往自己嘴里倒。
“喂!这是我喝过的杯子。”
荼蘼本来是想要从旁边取一个纸杯倒出来给我喝的,但谁知我的动作如此迅捷连贯以至于她没能反应过来。
但也总不能让我把喝进嘴里的都吐出来,所以她看着我只能是干着急。
“走了,上课了。”
我将杯子交还给她,但她收下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看着她有些扭捏的样子,一头雾水。
“讨厌!”
荼蘼一句话将我送出了医务室,可我依然是困惑不已。
按理说我只喝了一大口,甚至连总量的四分之一都没到,我可以这么肯定。
如果她不想让我喝的话,为什么要问我呢?
是跟我客气吧,一定是跟我客气才说的客套话,结果我还真以为她有这个意思。
回教室的路上,我反复推敲着刚刚荼蘼的反应,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
“白兰你上来帮我把英语答案写一下,然后把改错的答案用投影仪投出来。”
考试结束第二天的第一节课是ms.乔的英语,上课铃一响她就举着一张纸将白兰叫上讲台。
白兰走上讲台接过ms.乔手中的答案之后,顺手取出一支粉笔。
不过她的身高好像不足以支撑她从黑板最高处写起,以至于每次写到第一行的时候都要跳起来才够得着。
座位上正擦着鼻涕的我看到台上那个蹦蹦跳跳的白兰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于是等白兰走下台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看到的我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你笑什么?”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肯定自己心里也清楚。
“老和尚吃田鸡。”
我转头对起了答案。
“啊?”
她又是没听懂我的幽默,相比于成分复杂的我来说,白兰还拥有着世界上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