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宓笑得打滚,江笙恶声恶气的揪住她,“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好笑?”
那恶形恶状的模样逗得李宓笑得更是喘不过气,江笙忍了半天,也禁不住的笑了开来。
好不容易,笑声暂歇,江笙拿起被忽略在一旁的口琴吹了起来,依然是那首黄丝带,悠悠扬扬的像回到七年前的时光。
“我常想——”李宓趴在他的膝盖上,沉吟道,“也许我身上可能流动着犯罪的血液,第一次听你解释这首歌的含意,我就能够感受这个刚出狱的囚犯的心情。”
江笙放下口琴,大手轻抚她的长发,“你说过,无论十年、二十年,你都会等下去。”
“很傻,是不是?”李宓叹息的闭上眼睛,每个人的爱情都不相同,方式也各有异处,我只是不懂得让自己自由的那一种。“
“还好你不懂。”江笙笑望她睁开的眼睛,“要不然现在膝盖上拥有你的男人,很可能就不是我了。”
李宓微笑,勾起最美的弧度,“你很幸运,我也很幸运。”
“我们都很幸运。”江笙啄她的唇,然后深入的吻到两人呼吸再次急促,才放开彼此。
“忘了问你一件事。”一个含头闪过他脑海,他柔和的表情载满笑意,“除了叫她去死,你还骂了些什么?”
“唔……一堆粗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例如?”
“你不会想听的。”李宓咯咯笑的轻拍他的脸,然而江笙笑意敛去,转为认真的神情令她一怔。
“答应我。”连口气都严肃得不寻常,江笙抬手抚摸着她细嫩的面颊,“不管现在或以后,不管那个世界的阶级观念有多腐败,你都要像对付关若采一样,将那些冒犯你的家伙统统轰出你的视线范围内。”
“用一堆粗话?”怎么听起来她的未来有点儿多灾多难的感觉?
“再好不过了!”江笙认真的扯出一抹笑。
望着江笙那双诚挚的眼神,莫名的感动再次红了她的眼眶。他在尽其所能的保护她,传媒的世界是苛刻、挖人隐私的,她曾经是飞车党的身份必会曝光,但是她的男人不要她逆来顺受,必要的时候,她甚至相信他会代她给那群多事者一拳。
当然,她也会选择反击。
“遵命,阿Sir!”李宓深情的给他一记颊吻。
两人的双唇再次陷入胶着状态,天上的乌云慢慢退开,终于露出含笑的明月……
七年后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快要走不动了!”说着,李宓六个多月的孕妇体型摇摇欲坠,身旁挽扶的丈夫忙不迭的将她带到一旁阴凉的竹亭里歇息。
“早告诉你了吧!六个多月的大肚子不能爬山,你偏不信。”心疼小妻子气喘吁吁累坏的模样,江笙忍不住的叨念,“见阿咪的机会多的是,为什么不等孩子落地,再带着孩子来看她?”
轻吹的和风稍稍使人振作精神,习惯抚着隆起的大肚子,李宓抬起那张倔强的小脸,“不行!阿丰要我把这封信念给阿咪听,我要是迟了些时候,阿咪在地底下一定会很着急的。”
“她看到你大肚子还来爬山,才真的会着急哩!”江笙嘴里小声的嘟哝,心里也长长的叹了口大气。
受不了!这个小妻子的脾气真不是普通的拗,打从昨晚接到信,她就不顾他千方百计的阻止,硬是要亲自走这一趟,连他自告奋勇代劳的要求都被打了回票,真是被她打败了。
虽如此,江笙依旧掏出手帕,轻柔的替李宓拭汗,鹣鲽情深的模样,几乎要羡慕死这墓园一带的孤魂野鬼。
七年寒暑的成果,李宓已经自一所知名的国立大学毕业,顺利拿到文凭之后,又因为高挑修长的美好身材与面貌,顺理成章的成为江笙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