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刀问道:“你这老头好不害羞,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色眯眯盯着人家小姑娘看!”梅庄主反而没生气,笑起来喝了一口茶润喉之后说:“这位公子竟然躲在暗处偷听也就罢了,我与本草兄商量的是自幼我们两家便订了亲事。本草兄这如花似玉的闺女自然与我那儿子傲寒极为相配。”
悯天听得那是火冒三丈,顺手抡起大刀就朝那梅庄主砸去,可这梅庄主却不闪躲,安然自若的坐在石凳之上,只等悯天挥刀砍来,一把握住悯天的刀刃,将他又推了回去:“年轻人,你还欠些火候,回家好好练练功夫。”悯天虽未使出全身力气,但方才那招给了一般江湖客便无还手之力,更别说空手抓住自己的刀刃,这下自己的威风被煞去不少。悯天不敢吭气退回到屋内。本草老头乐呼呼地说:“你这一把年纪还和一个孩子动手,真是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取桌子上的那个血参。在本草老头的手抓住血参的瞬间,梅庄主的手也伸了出去压在李本草的手背上:“本草兄,你这是为何着急啊!这血参自然是你的,只是我们的约定何时作数?”梦儿突然站在前面义正言辞道:“血参给我爹爹,今日约定便作数,你可让你那梅家大少爷亲自来提亲。”李本草一愣,想不到自己刚要想办法推辞掉这事儿,女儿却抢先一步答应了。
梅庄主放下茶杯,另一只手敲打着石桌思考片刻说:“我这儿子正室自然是那科尔沁草原的公主,你与我儿毕竟还有婚约,那就做个妾室如何?”李本草一巴掌打在这石桌上,将茶具一应激起震碎在空中,那梅庄主也不示弱,将衣袖一挥那些碎渣滓都掉在另一侧。梅庄主错愕地问:“本草老头,怎么这么大肝火?难怪要喝些菊花败败火气。”梦儿赶忙插嘴说道:“承蒙世伯不嫌弃,能与令郎喜结连理已然是天大的福气。”梅庄主指着梦儿道:“还是这小辈识得大体,懂得咱们老人的良苦用心啊!”说完又跳上仙鹤,驾云逐月而去。李本草手中死死抓住那株血参,两眼通红地看着梦儿:“傻孩子,傻孩子啊!”
梦儿朝身后的悯天说道:“天儿,你先进屋我有话和我爹爹说,一会儿再去找你。”悯天垂头丧气进了屋关了门,躺在床上开始捶着被子抱怨:“那梅庄主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挡住我那式‘劈山开海’。”封尘也在思索,觉得此人端来来历不简单。此时,梦儿在屋外已经跪在她爹爹面前:“请爹爹一定要救活悯天公子,我深知我活不过五年,眼下虽然身上毒被梅岭的汤泉池中泉水解去大半的毒,但仍旧在劫难逃。”李本草将他那宝贝女儿扶起,老泪纵横道:“你这么做值得吗?”梦儿反而反问道:“当年娘为了你放弃锦衣玉食,你可曾问过她值得不值得?”李本草眉头紧锁:“你这傻孩子,那傻小子断然不知道你如此拼命救他,就算是你真心救他,他也未必领你的恩情。”梦儿嘴角浅笑地看着爹爹:“自幼爹爹便教我救死扶伤,可如今爹爹怎可退缩?梦儿一直都知道体内的灵兽白兔替我续命,倘若没有这灵兽我恐怕活不过十岁。爹爹,既然上苍给我命如此,咱们又何必强求。”
李本草拿着血参转身走向屋内,一句话便没有再说。推开门见悯天躺在床上胡闹便训斥道:“你这顽劣少年,可知你师哥拼命为你去取药,我女儿也。。。。。。”没等本草老头说完,悯天已经将他那狂刀丢向门口,风中被划出了巨大声响,刀也插入那木屋的顶梁柱子上。悯天生气地说:“我不会让梦儿姑娘嫁给那个纨绔公子的。”本草老头见这孩子尚有良心,倘若日后医治好了他,也算是了却自己女儿的一桩心愿。梦儿姑娘将悯天的刀取回,放在桌板上说道:“这么重要的宝贝,你都不收好,哪天叫我抢了去。”悯天嘟着嘴巴,盘腿坐在床上:“梦儿姑娘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替你取回。”梦儿姑娘眼角闪过一道银线泪花,笑着说道:“赶紧先让我爹爹替你疗伤。”
悯天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