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可以霸着彭言飞,过他们两个人的快乐生活,直到他母亲思念儿子,放弃坚持,不得不接受两人交往的事实,如果她再坏一点、再自私一点,什么烦恼都没有。
她就是做不到,所以痛苦,她知道彭言飞只是装作不在意,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家人的感受,继续僵持下去,谁都不会快乐。
“怎么吃那一点点?”彭言飞干掉两碗白饭,抚着胀起的肚子。
“吃饱了。”
“那我去洗碗。”他主动收拾碗盘。
“言飞……”
“嗯?”
“我求你好吗?回家好吗?”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件事?”一提起他就心烦。“说了又要吵架,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那我们、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好了。”她不想提起那两个字,只是希望他回家。
“什么意思?”他低头看她。
“就是、就是……暂时不要见面……”她一定要狠下心,把他赶回家,不能让这个结愈结愈深。
“那公司怎么办?不用上班了?”
“对厚……”两人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想不见面也难。
“呵……你的脑袋不适合想这种深奥的问题,别想了。”他摸摸她的头,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知道隋爱玲没有放弃说服他回家,但是,他还在跟母亲斗智中,除非她先打电话给他,除非她先松口,不再逼他跟邱心馨交往,愿意尝试了解隋爱玲。
他母亲被家中的三个男人宠坏了,总还有着小女孩的任性,不顺从她的心意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地博取同情、博取注意。
但是,隋爱玲就只有一个人,没有靠山没人撑腰,即使寂寞也不说,善良的她让他更想疼惜她、照顾她,不惜以跟母亲对抗让她了解,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牺牲她。
他要做她最有力的后盾。
“不行……”她站起身来直视着他。“我以后都不做饭给你吃了,如果你不回家就会饿死。”
“我可以随便在路边乱买、乱吃。”
“路边摊不卫生,你会拉肚子。”
“拉肚子你再照顾我。”
“我不要照顾你……”她被他绕来绕去,绕到快忘了原本要说什么。“反正我……”
她顿了顿,觉得语气还是太软,太缺乏说服力,霍地站起身来,手插腰,如他最初认识的凶巴巴的她,佯装生气地说:“你现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
彭言飞将碗拿到洗碗槽,没将她的气势当一回事。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还会被她吓到?开玩笑。
“你走——”她把他从厨房拉走,死拖活拖,拖到大门,然后,推他出门。
砰——
她把大门关上。
“哈罗……我的鞋子……”他在门外轻松地喊着,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被关在门外,只要动个脑,很容易拐她开门的。
“啊……”她看到玄关的鞋子。可是,好不容易把他推出去,再开门的话不就前功尽弃了。“你回去吧!”
“外面很冷,打赤脚我会感冒喔,万一感冒转成急性肺炎……”
“肺炎……”她开始挣扎,不行,绝对不能开门。“我不开,就算你喊破喉咙,我也不会开门。”
“破喉咙、破喉咙……”他在门外喊着。
“笨蛋……八百年前的冷笑话了,很冷欸。”她被逗笑,转个念头又觉得自己太不专心生气了,为避免被他拐骗,她索性冲进卧室将脸埋进枕头里,眼不见,耳不听,就不会心软了。
彭言飞在门外讲了好多话,最后才发现是在自言自语。
“呜……”好冷,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