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而且,你不觉得西狄戎的态势十分奇怪吗?自你我离开西疆之后,便再无侵犯之举,我是怕安阳王早与方晋达成了什么协议,在暗度陈仓之中,已将刀剑直指京都。若我所虑是实情的话,我们,可谓是天南地北四方无路。而安阳王的这支力量,才是最为令人担忧的。”
剡洛的表情变得凝重,经苏绾一说,忽然间觉得前路遥遥,弥漫住了风沙走石。很想在哪一点儿反驳她,可是细细一想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确实实是实情。
苏绾转过身,捧住他的脸:“你别担心。既然安阳王可以按兵不动,窥伺战局,我们也可以。当然,若能劝服他归顺与我们,那便是最皆大欢喜的了。”这想法却有些天真了,像安阳王那等小人即便嘴里臣服也未必是心甘情愿的,但这也是表面话儿。若两股势力能合二为一,扫平西面及西南的两股势力便不在话下,大不了届时再来分羹不迟。
剡洛有些为难:“你是说要长途行军绕去西疆?”
“不错。”
“可是行军大忌便是长途跋涉,丧士气不说,而且也废时间体力。若半路被伏击的话,岂不全军覆没?”
苏绾沉默了一下,忽然莞尔一笑:“我们也可以不去找安阳王,等着他来找咱们也不是不行。只要我们行军至西疆边境,再行滋扰,我就不信安阳王还坐得住。届时不光是安阳王坐不住,恐连西狄戎也会找上我们,我们不如趁机稳定后方,除去那些后顾之忧。”
剡洛呼吸一窒,看着苏绾沉默良久,陡然大笑了起来,打横便抱起她往内寝过去:“绾绾……让本公子好好犒劳犒劳你。”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七十二章 不该之喜
第两百七十二章 不该之喜
苏绾满面涨红,弹起两条腿儿:“哎你别乱来……你的伤才好不久唔……唔唔唔……”
剡洛哪里还容得她大喊大叫。迫不及待地揉上她的腰带,扯开衣袂正欲探手直入,帐外有人喊道:“公子,少夫人该服药了!”
剡洛的手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将她的衣服理好,弯身拾起勾在脚下的腰带,一脸的惋惜。
苏绾亮了亮眼,侥幸逃脱,立刻飞奔着往帐外,见苏棋端着漆盘杵在外边儿,满脸羞涩。定是方才听到了声响,她一想到如此便脸孔火辣辣的,将她拉进来:“这药喝到何时是个头儿?”
苏棋低眉不敢去看剡洛:“这个军医可没说。少夫人,药已经放凉了,你现在就可以喝,我我我……我还是先出去了。”说着逃也似地窜了出去。
剡洛大笑了起来:“你得找个机会让黄叶趁早娶了她,免得每回都这个模样!”不知不觉,连他都觉得这苏棋越发地可爱起来。
苏绾苦笑,她倒也希望着这事儿能早些尘埃落定,不过终究不是她能插手的。仰头将药喝下,她瞥眸看剡洛:“明儿告诉葛军医。别再熬这药了,我好好的人,这会儿浑身都药味儿了。哪里有人将药汤当夜宵的……”
剡洛慢慢过来,负手在她身上闻了闻,忽而觉得药香里似乎含着一抹自己似曾相识的味道,努力地去回忆,却想不起在哪儿也闻过那味药。他倏然一笑:“医者父母心,你别拂了老军医的一片心。”
苏绾挑眉:“是的,皇子殿下。”瞪了他一眼,便径自要去休息。
剡洛三两步追上她,再一次抱起她双手十指施展开来,将苏绾剥得只剩下一张皮儿,然而动作再来得猛烈也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地顾念着怀里的人那羸弱的身姿,以及那些一去不复返的丰盈。
苏绾咬住唇,不甘示弱,错起手解开他的腰带衣衫,不一会儿两人便裸呈相对,肌肤贴着肌肤,密密实实扣成一条细线。
剡洛压住她,用舌尖勾勒她的眉形,鼻翼缠绕方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