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謹霖面色有些蒼白，匆匆給自己止血後，才深吸了口氣:「也不完全算幻覺。」不然那些怪物不會給他造成傷害。
方莫白愧疚地扶著穆謹霖，低著頭，嗓子帶著哭腔:「穆哥，對不起！都是我太弱了，也不夠敏銳，才害你受傷……」
穆謹霖不自在地動了動，僵硬得冷聲道:「沒事。」
席燁目光環視著四周，見牆上已然乾乾淨淨，並無任何油畫，心下瞭然:「從我們踏上二樓開始，幻象就已經開始了。」後來的都是幻中幻。
部分年輕的天師們閱歷不足，現在還癱在地上宛如一條條缺水太久終逢雨露的魚，對於周遭依舊沒什麼反應。
席燁嫌棄地瞥了眼他們。
不用辯駁了，真的是最菜的一屆。
「現在看來，那惡鬼本身能力並不強，都是靠著幻術拖死人的。」
席燁拖著手肘摩挲著下巴，思索地看向其中一扇門。
……或許有一段不是幻象。
簡南析自幻象破了以後便掩了身形，沒再說過話，他一開口，那些弱不啦嘰的捉鬼師們即便看不到他也能聽到他聲音。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把那囂張玩意兒吞噬了拉倒時，就看到席燁徑直走向左側的走廊盡頭。
他剛想張口，瞬間又閉上了，腳步誠實地跟了上去。
離後面那些人有了一定距離，他才小聲問道:「你幹嘛？」
席燁敷衍道:「開門。」
「……」
簡南析有些氣，他當然知道了，但他問的是這個麼？！
穆謹霖緊緊盯著二人的背影，方莫白疑惑地喚了他一聲，語氣擔憂:「穆哥，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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