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集团军的精锐,近十万人的部队,各司其职的分配在了落日峡谷外,而在战士们的最后方,一个宛若山峦的移动城市,正在缓缓移动。
那是乌萨斯特有的移动战斗要塞,武装到牙齿的移动城市,一门门调转的炮口,朝向了远方的落日峡谷。
这样的配置,足够在一场突袭中,拿下邻国的一个省,并顶住他们疯狂的反扑,但即便如此,维特的心头,也有着些许不安。
士兵们不知道,乃至这些集团军的首脑都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怎样的敌人,但维特却是少数几个有资格知道一切的人。
他同样知道,现在的乌萨斯,甚至在利用这些大敌的力量。
为了对抗这群大敌,费奥多尔皇帝甚至打算御驾亲征,但维特最终还是劝说他留在了圣骏堡。
毕竟,谁也不确定,这场战斗,究竟是否可以胜利,一旦失败——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对抗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敌人”。
而在阵地之外,落日峡谷中,原本雪白的大地,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漆黑,影影绰绰的黑色烟雾,正不断在峡谷后的死地之中聚集,向着南方蠢蠢欲动。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周,甚至可能是明天,或者下一秒,北方名为“邪魔”的存在,便会撕破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入侵这个神圣的国度。
现在,乌萨斯无可匹敌的军队,却仿佛在黑夜中缓缓行进的旅人,听着而耳边的狼嚎,警惕四周,无法确定袭击从何处而来,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活到明天。
“皇帝在上……我们将为乌萨斯的存续而战。”
这样想着,维特紧紧握住了手中手杖,在护卫的陪同下,继续向另一处阵地走去。
而当维特离开之后,贝加尔大公的脸色,立刻黑了起来。
“他在警告我,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混蛋,竟然真的以为我会因他那扭曲的思想而屈服,我才是先皇意志的真正继承者!我们才是为了乌萨斯的兴盛而战的人——你们才是真正的蛀虫!”
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霾,贝加尔大公磨了磨牙,恶狠狠地冲着维特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随后看向了身旁,两位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乌萨斯士兵。
“别装模作样了,黑蛇,你这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我恶心——你来找我做什么?而且还是派这些令我作呕的蛇鳞,你知道,若是我被发现自己和一位死去的公爵有联系……你已经完成了你的工作?”
而随后,那两位身着毛皮大衣的乌萨斯士兵,没有任何间隔地同时抬起了头,不同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相似的笑容。
“请放心,贝加尔大公,一切正按照我们计划的进行,我只等我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整合运动就会成为我们最棒的棋子,成为一根可以点燃乌萨斯,燃烧整个世界的火柴——”
两个士兵同时开口,不同的声线交织成了混杂的声音,让人格外不适。
“届时,你可以将你的士兵伪装成感染者,加入他们之中,我的女儿会掀起一场叛乱,引发一场战争,让乌萨斯回归他本来应有的样子。”
而面对那如人偶般被摆弄的士兵,贝加尔大公皱了皱眉,看向那被他称作“蛇鳞”的存在时,更是充满了排斥与不掩饰的厌恶。
“我的对你的小把戏没有兴趣,我需要的是一场全面战争!和卡西米尔,和萨米,和莱塔尼亚,和卡兹戴尔,和炎国,和东国,和谁都可以,只要能证明我们真正的价值,证明那些蠢货离不开我们这群粗人!”
随着自己被乌萨斯的核心愈发排斥,贝加尔大公变得愈发焦急起来,他迫切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还有这场战争,我也需要旺盛,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需要的人,告诉我我们的敌人到底是怎样的,作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