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岁”的碎片之一,姑且算是个半神。
年龄嘛,岁兽都不介意这个,大概一千来岁吧。
作为岁兽一家中的最小的小妹,夕在家排行老十一,下面只有个小弟,象征的
她的爱好不多,更不喜欢运动,每天坐在家里画画就是最大的娱乐,不过实际上,这一千年来,她即便画画也画的不怎么开心。
最近一百多年,她隐居在炎国勾吴城附近,那里有一座还算风光尚好的灰齐山,夕在那里一住就住到了现在,而且还准备一直住下去。
毕竟,和她讨人厌的哥哥姐姐们不同,夕是个不喜欢热闹的岁兽,受不了和无聊的凡人,尤其是那帮混蛋官僚们打交道,平时更是几乎从不出们,就连司岁台都对她没有太严格的看管。
如果没人拜访,夕可以一直陪着自己的画卷过下去,隐居在自己绘制出的画卷中,偶尔在附近和人类聊聊天。
虽然她对人类这种小生命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偶尔也能碰上几位聊得来的,一位旅途中有些慧根的小和尚,或是一个因她而一生未再执笔的小姑娘——不过很遗憾,人类的寿命实在太过短暂,即便活得久的,也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们的友谊总是维持不了多久。
在自己的那位好友——姑且算是好友离世后,夕已经许久未出她笔墨构筑起的小小天地了。
不过今天,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来到了龙门,在阴雨绵绵的夜空下,漠然地看着这繁华而喧闹的城市。
若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混球姐姐,端着火锅过去找她,她不说闭门不见,但肯定要泼她一脸墨水,不过,这次来找她的不是那个烦人的家伙,而是自己的大姐——乖巧的夕只能老老实实听话。
夜幕之下,霓虹灯无法照耀到的龙门郊外,两位纤细的身影正站在连绵的雨幕之中
“所以说,令,你说的那位,能帮我们解决岁威胁的,强大的神明,现在就住在龙门,和年那家伙在一起?”
其中一位个子不高,也穿着漆黑松垮的外套,内里有着一件宛若旗袍的白色连衣短裙,白皙的大腿裸露在冰冷的雨夜中,却并不感到寒冷。
冰冷的雨珠打在她柔顺修长的黑发之上,却是没有渗入层层叠叠的如瀑长发之中,反而顺着外侧直接滑了下来,仿佛被黑发染成了浓重的墨滴。
而在那漆黑如墨的长发下,一对青色的对称长角,正生长在额头,其下浅红色的眸子眨了眨,似乎带上了些许不爽。
夕抱起双臂,将被青色纹路覆盖的小臂放在胸前,甩了甩身后那燃烧着淡青色冰冷火焰的白色长尾,向身边那位正抱着酒壶吨吨吨的蓝发女人询问道。
“选谁不好,非要选年那个家伙,你就不怕她把那位天外之神惹恼了,直接把龙门给掀了?年那家伙在惹别人生气上的天赋,可是我们最强的。”
话里话外,都充满着对自己那位姐姐的不信任,夕对于要去面对她非常不爽,那位不知名的神明倒是其次,她可不喜欢和年多说话,过去那家伙没少过去骚扰她,也完全不理解勾吴菜的美味,就知道抱着那破火锅吃吃吃,辣的要死,夕可不喜欢吃辣。
“嘿,不然呢,让你这瓜妹妹去接客?你这社交恐惧症,和人说话半天崩不出一个屁来,见到高奇先生,能说出两句话,我和你大哥就谢天谢地了——我是你姐姐,我还不知道你。”
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位黑发赤瞳的如龙似仙的神仙姐姐,是让人望而却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但在她身边这位浪荡酒鬼姐姐看来,沉默的夕不过是个可怜的,又刚好处在叛逆期的好妹妹。
又灌了一口酒,令并没有用力量抵挡雨滴,而是任凭细雨淋在身上,打湿她那兼具着古风与现代气息的白色露脐长袍,甩了甩蓝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