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从上方的洞璧落下,滴落在了白皙的皮肤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洞窟中,一位留着白色长发的矮个子少女,正百无聊赖的待在岩壁的角落,被束缚在一个金属制的座椅上。
她身穿一身黑色的深海猎人制服,将滴在脸颊上的水滴放进嘴中,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是咸的,带着淡淡的腥味。
“海底,也不知道多深,真是个关人的好地方。”
咧开小嘴,露出了有些尖利的牙齿,少女的红眸满是杀意与警惕。
少女挥舞手臂,猛地向身后的机器上砸去,势大力沉,甚至在空气中擦出了阵阵爆鸣。
当——
伴随着一声闷响,少女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在她脖颈、四肢和腰间,都被套着厚实且沉重的合金项圈,将她的活动范围固定在了一个极小的空间中,甚至连手臂都没法伸直。
不,那已经超过了“项圈”能够形容的极限,每一个都三四十公斤沉重,如果不是少女那过分强大的体质,恐怕直接就会被压坏骨头。
但是,对于白发少女来说,这种重量顶多是“有点”麻烦的级别。
当然,若不是她的怪力,那些关押她的人,也不必大费周章,搞来这么坚固的枷锁。
一周前,当她醒来时,便已经被关押在了此处。
最后的记忆格外模糊,少女只记得,自己的小队和队长一起,挡住了汹涌而至的海嗣浪潮,给一大队的猎人姐妹们,创造短暂的斩首时间。
最终,一道身影闯过了海嗣和深海猎人组成的血肉之墙,将沉重的机械大剑,挥舞向了那个扭曲的存在。
她不知道,那场最后的战役中,阿戈尔有没有获得胜利。
但很显然,她自己被俘虏了。
“啧,真是丢人。”
隔着通着超高压电的监牢栅栏,少女看着面前那明亮的空间中,一个个身穿青色教袍,来回移动的身影,丝毫不掩饰赤色血眸中的杀意。
“五个,六个,七个。
她按照衣着与步态的不同,记住了每一个不同的看守者,牢牢地记住,一遍又一遍地向自己强调着。
在被这帮深海教派的渣滓,关押至此的一周多时间里,她被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实验,其中有一项的损伤尤为严重,已经伤害到了她的精神。
现在,少女保持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也许很快,她就会忘记本来的自己。
但她绝对不会忘记自己使命,哪怕陷入疯癫,她也要杀掉所有亵渎的存在!
哒,哒,哒。
而就在这时,一个手持节杖的身影,缓缓来到了牢笼之前。
和其他用长袍裹得严严实实地存在不同,他的装束显得更加……华贵。
节杖上镶嵌着赤金浮雕,兜帽也被放了下来,这个略显阴柔的俊美男子有着卷曲的青色长发,无神的眸子中,时刻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
“住的可还习惯,幽灵鲨小姐,听说你对此处的住宿条件并不满意,真抱歉,我们只能做到这些。”
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在少女看来,这种微笑无异于最令人作呕的讽刺。
“那我可要谢谢你的招待了,昆图斯‘主教’!等我出去,你和你妈必死,我说的!”
少女——幽灵鲨露出了可怖的笑容,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如同一条蓄势待发,扑向猎物的巨鲨。
这就是深海教会,一帮疯狂到去信仰海嗣,将一群肉团视作神明的人。
阿戈尔中,有这么一小部分傻子这么做——在幽灵鲨看来傻逼透顶。
而随着他们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