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幅员辽阔的疆域,以及数次朝代更迭,人口迁移导致的多民族现状,造就了乌萨斯本身丰富但却在一定程度有着一致性的独特民族文化。
靠近极北之地,人们每年都要经历将近半年时间的严酷寒冬,以及足足三个月时间见不到太阳的极夜生活,这给人们的物质世界带来了极大的匮乏。
即便是苔麦,一年也只能种两茬,畜牧业的养殖量也绝对上不去,瘤兽、驮兽之类大型牲畜显得弥足珍贵,猎人在密林之中狩猎巨狼、牙兽,渔夫于封冻的冰湖上冰钓鳞兽,成了补充食材的好来源。
而多样的外出行为,家家必备的烈酒,以及长时间蜗居于家中节省热量的生活方式,造就了乌萨斯人那丰富的故事,以及充足的文化。
有时,不过是一位失足落水而死的渔夫,在口口相传中,便会成为被湖怪吞噬的受害者。
有时,可能是深入林地后反被巨狼狩猎的猎人,在逃出生天后,在劫后余生的酒桌上,便会就这一斤粗制烈酒,大吹特吹自己见过多么凶恶的魔兽。
像是经常被发现在毁灭村落中,那一个个失去面庞的受害者,便造就了毁脸魔怪的传说。
一个个真实或虚假的信息,促成了一个个乌萨斯的精怪传说,但是除了只把他们当做茶余饭后闲谈的乌萨斯百姓,有人真正知道,这些力量,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高奇至少知道,有一个古老的精怪传说,真实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相传,在古代的乌萨斯,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在乌萨斯还未建立起来,乌萨斯的人民被可汗的铁骑所统治,在库兰塔梦魇的帐下效力时,乌萨斯的北方雪原,尚且是一片死敌。
没有猎人胆敢深入冰原进行狩猎,没有探险者敢进去探索财富,所有的前往者皆是一去不回。
哪怕不考虑其他因素,那里的风雪即便棉衣也无法抵抗,那里的极寒连最强壮的乌萨斯都能瞬间冻毙,没人能在那里存活下去。
传说,那里居住着最恐怖的邪魔,漆黑的触手不断觊觎着南方的领地。
而对可汗来说,这反而不值得恐惧,甚至可以说,让每个梦魇都感觉兴奋不已,摩拳擦掌。
当大可汗的铁骑向南征伐,深入萨尔贡,展开属于每个梦魇的至高天途之后,负责镇守北方乌萨斯的可汗之弟,也通过血脉,感召到了兄长的决定。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放弃了这个庞大的国度,带领最精锐的大军,向着北方,那无人居住的极北冰原中展开了征伐。
那是属于梦魇的天途,虽然天途不过是梦魇成年礼上经历的试炼,但每个梦魇都清楚,自己的天途永远不会结束,他们的一生都是在战斗,挑战,冒险和征服中度过的。
在北方,梦魇怯薛和无名的恐怖冲击在了一起,大战不知持续了多少年,任何乌萨斯人都没资格见到那场大战,梦魇们禁止任何人了解敌人的存在,除了乌萨斯的几位史官。
乌萨斯的疆域被向北扩展,无名的黑暗退却了,留下了荒凉的雪原,但很快,随着一个短暂的春天,那里便飞速被生机勃勃的植被与动物占领了——这便是因非雪原。
梦魇的军队越打越少,每个战士也愈发沉默,而深受梦魇压迫的乌萨斯人民,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找准机会,开始反抗他们土地上的侵略者。
而他们的反抗之路,显得尤为顺利。
最终,几乎没有任何阻止的,骏鹰与巨熊的联合,来到了因非雪原的极北之处。
他们发现,最后一个梦魇也乘着胯下的骏马,冲入了那日后名为“落日峡谷”的关口之中,进入了北方真正的黑暗与寒冷之中。
没人知道,梦魇们是否还活着,就像萨尔贡人也几乎遗忘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