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然以平辈自居。
“你的游击队反对离开北原,是因为你们只能存在于北原,一个纯粹的军事化武装团体,在一个主权国家中很难隐蔽潜伏下来,你们是纯粹的军队,没有根据地,没有后方,也没有支持你们的人们——以战养战的方式很难长久,也无法发展,游击队还能存在的原因一是你们并不庞大,而是北原足够贫穷,你的路并不正确。”
爱国者的游击队在北原感染者的声望很高,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他们从来都只接纳战士,在一场场战斗中壮大自己。
这种方法持续了几十年,但乌萨斯北方的矿场依旧一个接一个的存在,摧毁的速度甚至没有建立的速度快,游击队的威名赫赫,但产生的效果却格外有限。
“你其实很清楚,若想拯救所有人,不能只靠老兵们一场场战斗,而是要激起所有人的反抗之心,然后给他们刀枪,教他们战斗——最后,让乌萨斯彻底洗牌,不管是皇帝,贵族还是军阀,都一起扫到垃圾堆里去。”
在高奇看来,与其让乌萨斯在内耗衰落中快速死亡,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当然,其他国家也会在此时虎视眈眈,但那就是那个时候需要考虑的新问题。
高奇知道,不管是维特议长还是现任的小皇帝,都不是什么佞臣和暴君,乌萨斯仍旧有一些好人,但这对这个国家毫无意义。
“只有个人的善恶,没有阶级的善恶,高奇先生点醒了我,即便是那位伟大的先皇再度复苏,那么也不可能将乌萨斯的颓势停止——我们甚至不可能为了一处家园而妥协,必须不断的战斗下去,只有彻底推翻这个政权,乌萨斯的人民才能有活路,这不仅仅是感染者面临的问题。”
在身为乌萨斯宪兵头子的那段时间,塔露拉目睹了无数血案与惨案,但却对此无能为力,她会在个人力所能及的权责范围内,给予不少人帮助,但是最后往往改变不了什么。
塔露拉知道,个人的善恶,已经无法救赎现在的乌萨斯了,她更不能带领感染者们逃避到国外,去寻找一片无人干涉的家园,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不管结果如何,爱国者先生,我们都将为底层的被压迫者们竖起一面旗帜,爱国者先生,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乌萨斯的强大,但我们必须战斗——如果我们死了,那么还会激励后来人!”
背后的尾巴不自觉地搭在了高奇的大腿上,塔露拉的眸子中确确实实地燃起了一团火焰,虽然现在的整合运动,不管面对乌萨斯军队,还是那些可怖的邪魔,力量都可以说卑若蝼蚁,但是塔露拉有这个自信。
“毕竟,有高奇先生和大家在嘛!”
握紧了高奇的手,塔露拉笑得格外灿烂。
“惊人的意志……塔露拉,我向你致敬。”
低下了头,对塔露拉表示了尊敬,爱国者已经认可了这位年轻的红龙,这动作甚至让塔露拉有些惊讶。
“我承认,我所追随的那位陛下已经死去,现在的乌萨斯已经无可救药,团结与革新已经没有可能,我所寻求的道路已经堵塞——不管详尽与否,你都为我展现出了新的道路。”
说着,爱国者那如山峦般的身躯缓缓落下,想要单膝跪于地上。
“为了这份可能,塔露拉,游击队将为你而战,我也将听您调遣————”
这是难以想象的认可,即便是原作之中,爱国者也没有完全认可塔露拉,只不过是觉得整合运动已经是无数个结局中最好的选择了,但现在他却感觉……塔露拉的未来不可限量。
这位年轻的红龙,值得他的效忠,就像对那位伟大的乌萨斯先皇一样。
“不准跪。”
但是,还没等爱国者有所动作,一股巨大的力道,就将他沉重的身体托了起来。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