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戈壁荒漠中,一辆大型房车,正在黄沙上疾驰着,挂着乌萨斯的车牌。
这种房车不同于常见房车,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微缩陆行舰,比矿场的巨型运煤车还大。
除开车辆的功能,内部还有着数个双人卧室,甚至还有两个浴室和一个厨房,以及宠物专用房间。
以及,几个比狗屋还拥挤狭窄的多层休息室,完全和主体结构分开,还有着几把仇恨中的大锁——这是给仆人、司机和保镖居住的房间。
这样的房车设计出初衷,便是方便那位富人家庭成员便捷的旅行,甚至还配备了天灾预警系统,价格当然不便宜,只有身份显赫的巨富才会随意地购买上一辆。
这辆车,便是阶级压迫的铁证,是资本对人性异化的象征,所以整合运动在切尔诺伯格的富人区作战时,一位雪怪小队的成员毫不犹豫地缴获了它。
这辆巨型房车,成为了攻占切尔诺伯格中央城区时的重要战斗力,有着不输给装甲车的防弹功能的泥头车,被附魔之后直接带着塔露拉创进了核心控制塔的大门,让其中战斗意志薄弱的侯爵私兵当场投降。
而在战斗之后,这辆房车则被转赠给了那位数月以来,为整合运动作出了大量贡献,但必须暂时和他们分别,走上新道路的猎人高奇。
分别之时,大家反而没那么多不舍,毕竟这一次要是哭了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那多尴尬啊?
而在这辆大房车的一件小房间中,一位留着褐色长发的菲林蛇獴姑娘,正睁大着金灿灿的双眸,看向了窗外从未见过的景色。
“这就是卡兹戴尔呀……真厉害。”
虽然窗外的景色很新奇,但实际上,她并不是在看风景,而是透过一旁书架上的缝隙,看向了旁边的屋子。
那里,她的爸爸妈妈正在聊天。
路易莎,十三岁,菲林族,乌萨斯人——她讨厌乌萨斯。
从她刚刚记事起,她就一直陪在妈妈莉莉娅身边,在乌萨斯的农村中行医,莉莉娅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虽然在农村的生活很艰苦,每天都只有苔麦粥喝,不过妈妈总是会把最好的那份留给她,而且教给了她很多知识,路易莎甚至会制作陷阱来捕捉羽兽,来给家里增加伙食。
日子艰难且幸福,只是每当路易莎问到爸爸去哪里的时候,母亲总是会露出很悲伤的表情,告诉她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聪明的路易莎知道,这肯定是骗她的话,爸爸要么是不在了,要么是去坐牢了,不过懂事的她从来都没戳破这个小小的谎言。
而后来,不知怎么,母亲说她的工作出现了调动,带着路易莎去了切尔诺伯格。
虽然菲林人的待遇在乌萨斯并不算好,但还好她不是感染者,母女两人的生活得到了保障,而且还可以上学,还有一位叫凯尔希的老师教育她。
而之后,在某一天,路易莎的母亲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
再后来,凯尔希来到了她面前,把她托付给了一个善良的普通人家,最终没有解释母亲去了哪里。
之后,便是将近十年过去了,路易莎长大了,养父养母待她很好,但对路易莎来说,她终究是个客人,那里不是她的家。
于是,她开始不断学习,了解这名为乌萨斯的国度,从蛛丝马迹中拼凑着母亲可能的去向——或者说,她认为,母亲也已经去世了。
她明白,是这个国家杀死了她的父母,是这个腐朽的政权,随着她的了解,她对乌萨斯的愤怒从简单的仇恨,变成了更加深刻的反感与抵触,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她觉得,自己的未来的路,一定会走在反抗乌萨斯的道路上。
而最近,她从邻居家一位上大学的姐姐口中,了解到了那个名为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