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不管这些,先把这鸟人抬下来,不要让这货跑到林子里去。”前面的魅影即将消失,左轮举枪瞄准,啪,撞针的声音,左轮赶紧拉开保险,眼看对方就要跑进树林,没等弹匣完全装好,快速举枪射击。
“啪——。”
“追,打中了。”转眼来到近前。
“跑了。”
“放心吧,跑不远。”两人像猎犬一样顺着血迹追赶,来到深处血迹突然消失,周围除了几棵树之外别无它物。
“人呢?”卡尔问。
“嘘——”左轮向四周警惕扫视着。树上一双精锐的眼睛注视着下面,周围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滴鲜血从胳膊上顺着树干滴落在左轮的枪上,左轮的眼睛却一直往四周观看着,丝毫没有注意来自头顶的状况。左轮在原地足足站了十分钟,树上的枪口慢慢移动将其瞄准,扳机一触即发。
“好了,走吧。”左轮呆着卡尔匆忙离去,树上的家伙长长舒了口气,跐溜滑下来倚在树上,用嘴巴使劲累着胳膊上的纱布,丝毫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魏玛上校,别来无恙啊?”
“别动。”对方刚要拿膝盖上被左轮呵斥住。
“呵呵,今天遇到高手了!” 说话间把手缩了回来。
“老实点,你会死的有点尊严。”左轮虽看不见对方的手放,但从他肩膀细微的动作中可以觉察出对方明显是准备拿枪。
“国军上尉,左龙?”
“不错,亏你好记得我,不过,现在大家都叫我左轮。”
“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怎么样,最近如何?”
“拜你所赐,还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缘份啊。”两人有说有笑但始终保持高度警惕。
和左轮一起支援苏联的国军有很多,但列宁格勒保卫战活下来的只有左轮一个,当时左轮所编制的突击小组奉命堵截来自涅瓦河西岸的德军,双方激战数小时,终于寡不敌众被德军战败,左轮开枪自尽时被魏玛击中手枪,从此,魏玛成了左轮一生中的敌人和仇恨,无数个夜晚左轮都能梦见这个让他一生蒙受耻辱的德国上尉——魏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死?”
“自己解决吧。”左轮淡淡的说。
“你是不是还对当年的事怀恨在心?”魏玛想激怒他,左轮没有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你已尽了一个军人应尽的义务。”魏玛接着说道。
“你能放得下?”魏玛看着这位曾经被自己俘虏的国军上尉,虽已过去多年,但当日左轮浴血奋战的英雄气概依然存在。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左轮冷冷的说道。魏玛慢慢从腰里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缓缓地把枪举到脑袋上。
“在对手面前自尽不是件丢人的事。”左轮是想让他也知道败军之将的滋味。
“你明显是在报复,你是再报复当年你没死成的耻辱。”魏玛怒道。
“好,捡起枪,别说我没给你机会。”魏玛吃惊的看着他,又看看地上的枪,但还是缓缓地捡了起来。
“开始吧。”左轮说。
“什么?”魏玛吃惊的问。
“你明白我的意思。”
魏玛拉动枪栓,但始终不敢抬起枪口。
“连长——”左轮扭头看看跑过来的卡尔,此时,魏玛急速举枪瞄准。
“啪——”子弹正中对方眉心,身体伴着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向后倒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趁机偷袭吗?魏玛上校?”左轮踢了踢对方的腿,捡起地上的枪看了看扔给科尔,又掏出腰间的M1911在手里掂了掂别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