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会发生什么事,却不料今日一早就见到了自己近军右副将阮夕霖。若非大事,也不会如此匆忙,更不会由他亲自前来。
“将军,这是信,从京城传来的。”
涧月接过信,疑惑的打开。一旁的澐轩见其脸色渐变,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不安。“涧月,什么事?”
风涧月把信递给澐轩,抿唇不语。
澐轩匆匆略过,而后也不由蹙起眉头。“夕霖,这信是几日前到的?”
“回曜将,八日。送信之人带了口谕,说是圣帝诏书过几日也将到平凉,届时还望将军速速动身。属下想,定是有要事,所以立刻赶来。”
涧月此时突然转身离去。澐轩让夕霖先去休息,自己则是急忙赶上。客栈底楼院外,澐轩看见了立于树边的身影。
“涧月,我们也是该回平凉了。”
淡然的口气,淡定的态度,他就那么平静吗?他一点都不在乎吗!涧月猛的回头,冷冷的看着澐轩:“你不在乎我在乎,且不说他为何要我回京,我去了何时才能回来。若我回去了,便是要与你分开!此一时彼一时,以你现在的身份,若非皇帝召见,你如何能擅自离开边关?或者,你根本无所谓我是走是留。”
“你怎么会这样想?”澐轩此时也板起脸,语气有点强硬:“我以为我做了那么多你早该懂的。皇命难违,岂容你说不去就不去?”
“是!皇命难违,所以我不得不去,所以我至少无法淡定。”他是在教训自己?他也不想想他的身份!
涧月怒气更甚,话也渐渐说的无法控制。“我懂?我该懂吗?曜澐轩,你我相识三年,或许你觉得你了解我,或许我也曾觉得我知你,可是如今看来,我根本就不懂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又到底在想什么?”
澐轩一语不发,脸色难看的盯着对方。
涧月讥讽的笑起来,不知是为他自己,或是为眼前之人:“呵呵,也是。我倒忘了你武艺高强,本该在江湖中做你的大侠,赏你的风月,看你的美人。那就不该跟着我从军!说什么一见如故,说什么兄弟情谊,不过是你戏耍我的把戏!你是否很得意?你不过用了三年便换得又一个真心!”
“够了!”澐轩相识以来第一次吼涧月,生生打断了涧月的话:“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些,那不用再继续了。如果你眼中我曜澐轩只是这样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澐轩毅然的转身,再出口,语气已然恢复了平静:“风将军,圣帝诏书将至,未免有误,还望将军尽快回平凉。属下先行一步。”
涧月听着澐轩的话,握拳的手收的更紧,咬牙默默忍受心底的痛,直到那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眼中。
猛地一拳砸向身侧的大树,震落一地枝叶。涧月闭上双眼,隔绝眼底的悔与痛。心底一遍遍自问:我,到底在做什么。何时起,我竟然如此冲动。我明明不想伤害他的,不想的……可为什么,只要是他的事,我便会变得如此不想自己,无法自制。
一路回平凉,马不停蹄。涧月与澐轩自那日起陷入了冷战。而其实,那日之后,涧月就后悔了。只是涧月不擅低头,也不知该如何找机会道歉。眼看着澐轩日日恭敬的将军前将军后,涧月心里的焦躁日益加深。
终于,两人回到平凉。涧月本想打散彼此间的冷空气,结果一到平凉,澐轩就恭敬的请示回营整兵操练。
“属下多日离营,怠慢军中诸多事务,现下既已归来,理当即日复岗到任。将军一路劳苦,请早些休息吧。”
涧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
转眼间,圣帝的诏书已到平凉。涧月日日想着澐轩,却日日与他擦肩。几次在营中相遇,涧月本想开口的话,最终总会在澐轩陌生淡漠的眼神中退却。而今临别在即,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