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这祁若染对他不理不睬,他就是喜欢热脸去贴冷屁股。越是如此,他越要前去。
祁若染正在院子中,手里拿着一些刚摘下来的梅花,脸上挂着少见的笑容。裴晏在屋内扑了个空,一转眼就看到祁若染,那眉眼,含笑待放。让他心跟着一颤,不自觉的出声,“若染~”
祁若染手中动作一停,然后恢复常色。不着痕迹的避过裴晏,往自己屋子走去。
“若染,别走。我有话说。”
裴晏急匆匆的追上前……
……
“简长老,找云夜可有事?”她知道简荀会找她,只是不想他刚和祁寒傲寒暄完,就来了。
简荀望着如今的祁云夜,越发的看出她的蜕变。比之上次在裴家见到,已经差不多两年了。
“云夜,真是没想到你会是祁壑的孙子。”简荀说的是祁壑,而不是祁寒傲,这点让她挑眉,却不动声色。简荀停顿一会儿,接着说道,“两年前你说掌门师兄还在人世,不知道此时此刻,你是否愿意相告。”
“简长老,您过谦了。云夜不敢。”
“只是,如今你是应了治疗皇上的病情,想必一时也脱不开身。何况,你不想见见二师兄?”
一提及凌慕扬,简荀的神色缓了许多,之前是见着了凌慕扬,但是话也没说上一句,这个徒弟,他甚是欢喜。
“等这些事过了。”
“好,到时候一定相告。”
祁云夜看着简荀离去,嘴角挂着笑,这些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简荀既然来了,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抽身。太子之争,总要有个结果不是。
她知道,凌慕扬绝对不会放任这个机会。
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二皇子薄蔚的动作的更加频繁,而皇后和丞相似乎也有些急了,这一切都看在凌慕扬眼里。但是,他没有采取动作。反而,把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叫过来见面,那个人就是薄荣。
薄荣也是诧异,凌慕扬会约她见面。
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情,但是薄荣还是去了。
“四皇弟,找我何事?”
凌慕扬看着薄荣,温润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但是那眼却精光,只是掩藏的很好。
“我在想,我是该叫你一声大皇兄,还是,曲无风。”
一阵风带过,看似云淡风轻,却让薄荣战栗。
曲无风,这个名字从凌慕扬口中冒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果真?”凌慕扬低笑一声,“世人皆知曲无风是谁,也只大皇子薄荣的性格,全然不一样,根本没有关系。但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同一个人。”
“曲无风,你说是吗?”
薄荣眼底一片惊骇,不是因为凌慕扬的话,而是那张面具,凌慕扬手中的那张面具。
“你,你,银面鬼剑。”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和我关系不错的曲无风竟然是大皇兄。”凌慕扬似笑非笑,薄荣却完全不信,这才刚知道,看向凌慕扬的神色就知道这是谦虚了。恐怕,一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他也知道,其实他一直是在父皇手下做事的?
“他自以为瞒天过海,以曲无风出面做事,而大皇子薄荣却沉迷女色,毫无建树,其实根本是欲盖弥章。在他心里,立太子之位,对薄蔚的心思远不及你。”
“不过,他终究还是改变心意不是么!”薄荣苦笑一声,神色淡淡的,看着凌慕扬。“你出现的那刹那,他的计划就在变化,所以。我即便是曲无风,也一直是那个毫无建树的薄荣。”
“我一直猜疑这毒是你下的,但今日看来,你没有。”凌慕扬神色一正,说道。
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