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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世子的生辰快到了,聊表心意。”薄辰拿出一块玉递上去,她定眼一看,却没有接过。这块玉,不是其他,正是当初那个玉坠子。薄辰既然在乎自己的身份,而且听凌慕扬说,他这时候应该是知道自己是凌清的儿子。那么,这块玉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送人?
薄辰打的什么注意?
看到祁云夜不接,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反手将玉坠子放在桌上,自顾的说道,“寒铭,我一直当作是兄弟,不仅仅是属下而已。所以,他既然和你大姐成婚,我们应该不算是敌对关系。”
不算么?
但也不需如此。
“既然如此,这玉坠子云夜更是收不得,五皇子的心意云夜领了。”
若真是收了,后面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那么,就将它交给四哥,我知道你会见他。”
这才是真目的吧,祁云夜了然,但是还是没有接过。薄辰看着祁云夜,良久,呵呵笑道,“谨慎是好事,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如此。有时候,顺从一些,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眼见。”
“这玉坠子,我是想亲自给四哥,不过,估计是见不到他人。”
“什么意思?”
“我今日就要离开,所以。”
……
祁云夜拿着玉坠子,薄辰已经走了很久了。他竟然要离开咸沅,至于要去哪里,却笑而不谈。
发笑,将东西收好,既然答应了就要交到凌慕扬手中。毕竟,这是他的弟弟,即便谁也没有说开。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么。
“笑什么?”
无声息,凌慕扬突兀的站在后头,几日不见,凌慕扬整个人又是一番疲惫。眼角的青黑,下颚的一把胡渣,都将他描绘的几近颓废。
他其实到了一会儿,看到祁云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不想打扰。就这么看着,直到她起身要离开才现身。
祁云夜眉角弯弯,心情一扫阴霾,每一次,他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那种温暖就会伴随而来,这种感觉一次两次没发觉,如今,她却习惯了这种方式。靠近她,从身后环住,然后,她一仰头,就靠在他怀里。
“没什么,就是在想,这日子如何过。”她是在想,而且不得不想,好几次,她都敏锐的察觉,薄衾铭似乎又有动作了。
她的心也紧在一起。
这种感觉,对于她而言是无法言语的。她不能和任何人说,估计,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只有凌慕扬,她禁不住想要依靠一下。
“总会过去,无论如何,有我。”感受到她的寂寥,凌慕扬将手劲加大了些,然后将她反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看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呢?”
她将玉坠子拿出,抬起凌慕扬的手塞进去。“这东西,他要我转交给你。”
凌慕扬眼睛一眯,没有说话,周身却冷下来。“他走了?”
“嗯,说是离开咸沅。”
“果然。”凌慕扬将玉坠子重新塞回到她手中,又轻轻的拥住。“这玉坠子,原本就和这挂坠是一对,既然在你手上,那就都收好吧。薄辰那边,我会处理。”
这原就是一体,当初他就觉得奇怪,为何只有挂坠,没有玉坠子,现在已经明白。薄辰将这个玉坠子交还给他,说明他也明白了。离开,怕是寻求更多的未知。
这也算是两人变相的默认彼此的关系。
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人自从回到咸沅,关系就更加的紧密。这种相拥,原本她还会有些排斥,如今,竟觉得甜蜜。
进了屋,凌慕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看着祁云夜似有话,偏偏,就是哼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