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入住这里的我而将她忽略。这
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本能的行为。
可是我该什么办?我没有恶意,我更不想夺走她的爱。我也不希望,她始终用充满敌意的眼神针对我。我们是姐妹。我无奈地笑笑,为什么要这样讨厌我?
中午小姨回来,把一张兰镇高中的借读证书交给我。叮嘱我务必保存好,周一去学校到指定的班级,交给证明上标注的老师就好了,我看了一眼那张证明,注意到纸上的老师姓杨。
我小心翼翼地答应着,道谢。
回家不久后,她又匆匆忙忙出门,去医院照看外婆。她出门时瘦弱的背影,不禁让人眼眶湿润。如此辛苦,他们的真的能够承受吗?小姨夫妇是平凡的劳动者。姨夫一向工作勤恳,被评为优秀职工,有一份相对不薄的薪水;小姨是大学里一位音乐老师,姣好的身材,倾城的容颜,光彩耀眼,是个翩跹如蝶的女子。他们的日子很安宁,但说不上富裕。
之后我又一次去看望外婆,她依旧无力地卧躺着。小姨正在给她喂饭,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咀嚼,下咽。唇齿每嚼动一下都显得那样艰难。外婆的病并非一天两天,可他们为什么一直不向我们求助?如此劳累,仅凭他们的力量真的就可以了吗?
周一早晨去兰镇高中报道,我把借读证书放在宽敞的上衣口袋里。我乘坐公交车,按照小姨告诉我的路途,乘坐20w到达终点站,下车后步行两三分钟就可以到了。在第一缕晨光斜射到餐桌上的时候,出门。
深冬,还是很寒冷的日子里。
我艰难的挤上一辆人群拥挤的20w,车内多半是学生,大概都是兰镇高中的同学吧。上车已经没有空余的座位,而且站立的乘客几乎也要将这拥挤的公交车塞满,留下所剩不多的空间。我站在距车门很近的一处,扶着把手凭靠着栏杆安静地站立。车窗开了一道窄小的口,汽车飞驰起来的寒风就肆虐地灌入,混杂着机车车油的独特气味。
车里的学生一路在说笑与嬉戏,吵闹得很。我一直在看窗外,看风景和路过的行人,漫无目的地数着已经路过了多少十字路口和车站。
数到第十二站的时候,车内的广播提醒道,该下车了。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14】
于是全车的学生开始拥挤过来,我从口袋里拿出借读证明的信封准备开始研究。其间感觉一直在被人推搡,身旁路过一个身材高大的学生,他背对着我,在流动的人群中,他肩上的背包刮到我手里的纸张,似乎是强硬地将我手中的东西剥离,我上来不及叫出口,手里的东西便已向着他的方向不知遗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迷失在大片的人群中,似乎忽然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变得焦急起来,急匆匆地在人群中漫无目地寻觅。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一步不停留的行人来来往往,说说笑笑。有人高声叫着,挥舞着手臂从远方奔跑过来,为追赶这辆即将转向的公交车,上下的人逐多起来。
我感觉额头几乎要有汗水溢出。心里却冰凉。完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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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把手伸到我低头寻找的眼前,手里递着我的借读证明。用他好听的声音问我,“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抬头间看到他,与他和善的眼睛。他是昨晚的那个骑赛车的少年,从他的神态和那顶鸭舌帽不难判断。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侧脸和直视他的眼睛,望穿他的眼眼睛,犹如清泉一样的干净和纯洁的瞳孔。他的皮肤白皙,黑色的带点咖啡黄的头发,有一些散落在前额,遮住半边眉毛。
公子少年世无双。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脸时,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几乎想对着他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