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节庄一日记(14)
11月26日
去深圳出了一趟差。
深圳不错,街道很干净,酒吧很热闹,夜生活很丰富,颓废的人很多,开跑车的也很多,人人都想开跑车,连乞丐都说得振振有词。
深圳的香港人和台湾人很多,据说香港人叫广东女孩子做〃北方妹〃,广东女孩子又叫广东以北的女孩子做〃北方妹〃。北京人叫我南方人,我究竟是〃南方人〃还是〃北方妹〃我也搞不清楚了。
呆了几天,学了句广东佬骂人的话——七夕。不过深圳是移民城市,说普通话的多,我的京味普通话标准,深圳人以为我是北京人,其实我不过是在北京住着自己房子的外地人。听起来滑稽,可事实就这样。
深圳人不跟你讲历史也不跟你讲文化,只讲笑话,有点像香港人,很乐观,苦中寻乐,倒是不错的生活方式,我喜欢。
完成差事,回到北京,当飞机落在首都机场时,我居然有种回家的感觉,好笑,北京,你可是我的家?
T来机场接了我,他真的想和我结婚,我觉得很滑稽,我没想过要和谁结婚,我只想一个爱我关心我的人,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11月27日
睡在自己的床上真舒服,醒来已是中午。
煮了盒方便面,吃了几块豆腐|乳。接到Q的电话,老话重提,关于服装,关于爱情……我为她和学校的书呆子耗在一起可惜,可她说学校清静没社会上复杂,不知她是不是想修身养性。不过如今的学校也未必是块圣地,金钱的腐蚀力无孔不入,酒吧里的学生妹随处可见。
无所事事,上网,有女人在无病呻吟。我看她们又哭又笑又闹,一言不发。
如果爱情都能画上圆满的句号,爱情就不会让人痴迷了,也不会引出这么多话来,凄凄惨惨戚戚。爱到绝望以致生死相许,梁山伯与祝英台,朱丽叶与罗密欧,千古传奇,只是传奇吧。现在还有谁会那么傻,总之我不会做那种傻瓜。伤痛归伤痛,生活是生活。
不想谈论爱情,玩了会游戏。生活很无聊,感到寂寞。
寂寞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我稍稍一喘气,它就出现,挥之不去。喝了点酒,酒精是最好的朋友。
T陪我逛商场,他的欣赏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他拿着大把的钞票想把整个商场买下来,但我只要一杯冰水就够了,因为我渴了。
11月29日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没有灯塔
我依然张望着
开在彼岸的花,清冷的花。灯熄了,我的彼岸没有一朵花,只有一把枯萎了的枝。她们比我幸福,还能看到一朵花,尽管在彼岸,如果坐船过去,也许还能摘到手呢,而我即使过得了河又能怎样,一地枯枝。
子火请我吃晚饭,我们说了一些很无聊的话,我发现自己对男人似乎没有兴趣了,我感到了害怕,如果连这种本能也消失了,我将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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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和子火疯狂Zuo爱,我想唤醒我日益麻木的神经。
11月30日
又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一个一个的天黑,一个一个的天亮,我不知道是怎么从我身边逃走的。
子火说他和我一样,也怕时间流走,怕时间这条无情冷漠的长河,把他心爱的东西流走,把他的梦幻流走。
他真好,还有梦,我可连梦都没有了。一年365天,难得有一两个梦,一团糊涂。
子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