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一说,不过做给外人看的而已,现如今母亲都已康复,李父每日在家悠哉地看书舞剑,与母亲一起品茶下棋,含饴弄孙。
李绎朝外人面前总一副忧心忡忡,三五时请一次病假,为的不过是迷惑外人的视线而已。其实李家兄长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让他外放,做个于民有益的七品小官。
李寻欢和沈浪,则需掩饰行踪,李家总算能够由明转暗,主动对付背后之人。
家祸
通敌叛国如此大的罪,朝会上有人递出来就表示有证据,而有证据却没有将一家子,甚至九族下狱,单凭所谓一个正乡试的儿子,或是有人的请求,是绝对不可能只软禁在家中的,而这一切都仿佛有人自背后操纵着,而目的却不是要真的将李家冠上通敌叛国的大罪。
之前如果想不透,那么在李父生病之后就立刻平反这一点上,就可以肯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李父没有在事情发生的当口,就发现对方目的恐怕与“世家”有关,并及时告诉了两个儿子,那么也不会那么快便猜出对方所图,不会心里有了底。
其实,沈家的事在前面——虽然相隔十七八年,七八年前又再次被掀起——李父必定有所警觉的,只能说背后之人低估了李父对两件事的联想——毕竟,从通敌叛国的罪名,到图谋李家财富,一般人绝看不出之间的关联。
如果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那么背后之人就要担负起朝廷能否发现李家所有财富的风险,因而李父中毒,随之而来的无罪开释,恰恰说明对方的目标。
而李家人显示出身体违和,精力不足,正可以消弱对方的警惕。
因此,也到了出动出击的时候!
***
乡试结果已出来,而且可谓大张旗鼓的,本来李寻欢不想如此突出,奈何有人想将他推上明显的位置,因此居然是第一名解元,随之而来便麻烦了,帖子送来许多,鹿鸣宴更是备受瞩目,即使他不想引人注意也不行啊。
鹿鸣宴宴请新科举子,同时酬谢内外帘官,魁星舞、诗歌鹿鸣必不可少,近来虽宴席不少,但鹿鸣宴确实是不错的经历,但如果他不是头名解元的话就更好了。
李寻欢没打算在举子、朝廷官员面前展露酒量,因此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装醉,时辰过的也快,众人都赶着与他敬酒及回敬,没做任何推迟,只不过内力一逼显得脸色过于红润,下一刻乖乖昏睡过去,怎么叫都不醒~~所以很快就不得不由家仆送将回去……当然,一上了马车,立刻就清醒过来。
回到家中,跟父亲兄长说了一下情况,便回房,不过书房卧房都没有瞧见沈浪的身影,寻思着差不多去探听什么消息了。
酒喝的不多,却被引出了酒虫,如此突然想起宪宗朱见深来,没多犹豫,直接取了两坛百花酿趁着夜色直奔皇宫。
踏入皇宫的高墙,风吹着他终于想起来,这个时辰宪宗会不会已经睡了,从鹿鸣宴再到家中,又转到皇宫,时间可不短,不过都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去看看。
而到了乾清宫,不难发现灯火最亮的地方,伏在檐下一看,宪宗居然真的没有睡,不过只是没有躺下而已,此刻居然坐在那里打瞌睡。
心中暗想,当皇帝果然是辛苦的,这个时辰了还没有睡下,而定睛看了片刻,发现他眼底都黑了,如此这般岂不是会熬坏身体。
在李寻欢心里已当宪宗是朋友,因俄日心下不免有些担心。
李寻欢注意到里面并没有宫人在,便直接轻身而入,本想将酒坛先放在书案上,将宪宗送回寝宫,却没想到酒坛刚放下,轻磕的声音就让宪宗醒了。
虽然两眼一开始还睁不开,眼神也迷茫的很,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待看清楚站在身旁的人是谁后,更是一下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