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发生没几日,李家兄长下朝后便说起抚宁侯朱永遇刺。这位朱永承父爵抚宁伯,后因平定叛乱进封抚宁侯,这位侯爷身份可不轻,军功上位,前几年封了可世袭的侯爵。
之后,又没几日,朝廷震怒,因户部右侍郎杨璿被刺杀而亡,兵部尚书兼太子太保白圭遇刺险些丧命。
加之,八月九日,乡试第一日,天子脚下两位主考官被吊死于封闭的衙门之内——李寻欢不禁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乡试
手边的茶水缓缓冒着热气,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周身。
李寻欢放低手中的书册,轻声道:“还不出来。”
转眼间,房梁上一人缓缓落地,带着盈盈笑意。
“怎还学做梁上公子。”李寻欢抬眼笑道。“要是让人知道,沈大侠的威名可就毁了。”
沈浪眼神中透着狡黠,还有故作的色咪咪,如果让江湖中人见到,恐怕都要揉眼睛以为眼花,这堂堂沈大侠怎会有如此表情。
“怎会只是梁上君子,七童也太小看我了,窃玉偷香的采花贼才是,当然,采的只有七童一美人而已。”
李寻欢白了他一眼,这些年还能不了解对方的不正经。
只是,仍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举起书继续看。沈浪已凑过来,趴在椅子背后,动作无比的熟练,好像这个位置已经是他固定的位置。
“伯父看起来真的很希望你拿个状元回来……”
“嗯……父亲和兄长都是探花,还是希望更进一步的……”李寻欢话语不快,给人一种安心、舒心的感觉。
“……那是,七童可是状元之才,不拿个状元回来,伯父都不同意!不过,林丫头说的能信吗?”
“谁知呢……”李寻欢抬起头,侧过身看向沈浪。“倒也是,这些年,都几乎忘记这事,你倒是记得。”
“你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忘!”说完,俯身,顿了一下,仅吻在额头上而已。
李寻欢并未阻止,只是脸颊有些微微红了,转回去,不过感觉到沈浪从后面贴上来。肩头被搂住,沈浪的头埋在颈间。
“怎么了?”
“没事。”
“……还在不高兴我要乡试的事?”
“哪有那么小气……”
李寻欢嘴角微扬,听沈浪的口气就知道他还是在意的。
“那是什么事?刚刚父亲已出去了一会儿,怎么没有立刻进来?且,跟你说过很多次,父亲不会因为你来找我而不高兴的。”
“我知道,伯父虽不想你被耽误读书,但不会不高兴我来……只是……”
“只是?”
“只是我也不能总厚着脸皮不是。”
李寻欢不禁暗道,他在自己面前厚着脸皮的时候还少嘛。
“今天这么早来,是有事?”
“两个,本来只有一个的,但是刚来的时候,却又有了一件。”
李寻欢偏头后仰看过去,两人靠的有些近,眉头微扬。
沈浪故作无奈表情,道:“不要将我真的想成采花贼好不好,又不是王怜花。”
“呵呵……好吧,那么是什么?”李寻欢嘴角笑意甚浓,他又怎会不了解沈浪,便是仅听他的声音语调,就知道是在玩笑,还是说正事。
“到了你家发现的事是,你一家子都瞒着你林丫头离家出走的事,怎么样,没人告诉你吧?”
“又跑了……”
这一“又”字,可见某人是个多么不安稳的主儿。
“你果然不知,伯父他们也是不想你担心着,毕竟,他们都认定你们两个是一对的。”
某人的语气那个酸啊!
李寻欢笑着,伸手轻点了一下沈浪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