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舍得。”
话说的自然,但听的人脸皮薄的很,很快就由内到外、由下到上红了起来。
昨日救回石和尚后,李寻欢便回来了,剩下的事他也没多管,在家安心读书。刚刚晚饭时沈浪说要离开,李寻欢并没有询问怎么回事,虽然他并不清楚,不过他知道沈浪会跟他说。
这个晚上李寻欢也不用再看书了,沈浪先腻歪够了,便说起石和尚的事。
“你是说,那两个来劫走胜泫的,是刘千斤以前的手下,现在这些人打算再次起事?”
“嗯,在荆襄那里,现在恐怕也有个几万人了,刘千斤旧部,李胡子、王彪等人,那李胡子已自称太平王,但消息恐怕还没有传到京中。”沈浪道。
李寻欢接道:“石和尚是听闻了这个消息,才离开隐居村子的吗?”
“不是,猫儿说了,那个村子地处隐蔽,地势险要,连朝廷都几乎不管的,是李胡子去找石和尚的。”
李寻欢想了一下,道:“因为李胡子以自己名义召集,无法到达石和尚的程度吧?”
“不错,当初与刘千斤一起的便是石和尚,短短五年而已,毕竟还是有人怕的,所以才请出石和尚。”
李寻欢道:“石和尚的意思,他并不想再起义,是吗?”
“不错,但我看来,他也有些心动的。”
“哦?这是怎么讲的?”
“因为流民仍很严重,一旦连年干旱,流民便会增多,而石和尚会动心的关键,恐怕出在那个户部右侍郎杨璿身上,朝廷令他抚治流民,但他做的并不好。”
李寻欢点点头,沉默片刻道:“流民问题曾听父亲说过,以前家中富足并未细察,这几日才了解一二……根源还是在户籍政策上,百姓束缚在土地上,虽有利赋税与徭役,让朝廷稳固得益,但一旦有旱涝蝗灾,无法交纳赋税,却又无其他活命之法,便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沦为流民。”
沈浪放在李寻欢腰间的手抽出一只,绕过他肩头,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有问题,想办法解决就是,一个人解决不了,可以想办法让许多人一起解决,不要愁眉紧锁……”
李寻欢舒展一笑,缓缓点头。
见他已放开,沈浪语气戏谑起来。“还没当官,就开始为百姓操心……”
李寻欢刚想出言反驳,结果沈浪又说了,而后面这次才是正经——
“既如此,七童当未与我成亲,就该操心我的人……我的心……我的身……”边说,边用那刚刚舒展开李寻欢眉间的手指慢慢、轻轻在他脸上滑动。
李寻欢身体不禁一僵,意识到沈浪的想法,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
沈浪满意于怀中人的反应,轻笑出声,让怀中人红到了耳垂,羞恼起来,抓住时机,在他未反驳、反对时,侧过身,将人压在榻上,吻住!
乡试
轻触一下随即放开,快的让人觉得刚刚只是错觉而已。
李寻欢也的确有一瞬错愕的表情,但立刻看到沈浪戏谑的表情,便不自觉动起手来——抬手就打。
当然并未用力,轻易被沈浪捉住,放在头两侧。
收了胡闹的笑容,沈浪看着眼前人的表情越来越认真,也越发的痴迷,七童的样貌虽已刻在心中,可这般盯着,还是忍不住心中激荡……这个人,是自己的了!
纠缠的视线,彼此感染着淡淡的笑意,也许这便是幸福的感觉……只不过,沉浸其中,根本不会去想何谓幸福,因为此刻心中、眼中完全被眼前人占满。
俯身,在七童嘴角吻了一下,相接的视线未曾断开,起身,随后又再次俯身,亲吻着鼻尖、亲吻着额头,毫无顺序,只不过在亲吻而已。好像每一下亲吻,便是宣告那里已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