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到隐藏在瓶子某个部位的羊仿标志才能知道。
不过由于白松年的出现,唐豆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件羊仿瓷应该是出自于关荣飞的手笔,至于是否如此,只要试探一下白松年,看看他此次参加拍卖会竞拍的目标是否就是这只祭红瓷瓶就知道了。
唐豆知道,白松年来此之前关荣飞一定会对他有所吩咐,不过以关荣飞的心机,或许他会用语言艺术诱导白松年自己主动提出来要竞拍什么物件,那样无论如何也不会追究到关荣飞的身上。
唐豆叹了口气,他知道白松年肯定不会清楚自己此次竞拍的标的物竟然会是一件赝品,他只是被关荣飞利用的一个工具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准备着背黑锅的角色。
唐豆看了一下这个祭红瓷瓶的标底价,三千万起拍,这个标底价不算低了,如果遇到几位合适买家的话,把这个瓶子的拍卖价格抬过亿元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
如果白松年真的是冲着这个瓶子来的,只要他参与竞价,以他所代表的故宫博物院的身份,恐怕这个瓶子的最终成交价还会被抬高一个台阶,就算高过那个掐丝珐琅彩龙凤转心壶,唐豆也不会感到太大的意外。
毕竟故宫博物院名声在外,在藏家们的潜意识中,只要是他们能看上眼的物件,肯定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必定会引起各方的踊跃竞拍,就跟当初唐豆送拍的那个宣德炉一样,由于故宫博物院的参与,最终成交价竟然是标底价的好几倍。
当然,那件宣德炉能够拍出那样一个天价,除了故宫博物院的参与竞拍因素以外,恐怕主要还是因为耿老在拍卖现场急怒攻心吐出的那口血,那口血令人们意识到那件宣德炉的珍贵肯定已经超出了常规。
唐豆从挎包里掏出十倍放大镜,隔着展柜玻璃细心的查看起那件祭红瓷瓶来。
祭红釉单色无开片,乍眼看去显得很是妖艳,可是仔细把玩却是红中透紫,凝重而深沉,显得非常的大气。
仅凭烧制工艺来说,祭红器的烧制要比珐琅彩还要复杂繁琐,由于是单色釉,而且又没有开片,釉色是否均匀直接决定了这件祭红器的等级。
就眼前这件祭红瓷瓶来说,简直已经堪称是最完美的工艺品,唐豆围着展柜缓慢的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从这件瓷瓶上找到一点瑕疵。
而就是这种完美,令唐豆不由得想起了关荣飞制作的那件柴窑瓷瓶,由此看来关荣飞肯定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个祭红瓷瓶十有**就是出自关荣飞之手了,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通过白松年再侧面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说曹操曹操到,唐豆还没从祭红瓷瓶的展柜前直起腰,白松年已经带着闫总和闫总身边那位风情万种的女子一起走了过来。
白松年笑呵呵的冲着正在俯身观察的唐豆笑道:“看来唐总也对这个祭红瓷有些兴趣呀。”
也?
唐豆直起腰,把放大镜收回包里,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望着已经走到身边的白松年笑道:“怎么,白先生看上了这个瓶子?”
白松年呵呵一笑,很坦率的冲着唐豆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受院里的委托而来,这件祭红瓷正是我此行首选的目标之一,只是不知道唐先生是否舍得忍痛割爱,把这件祭红瓷让给我拿回去交差。”
果然是如此。
唐豆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了起来,他伸手跟白松年握了一下手,笑着说道:“白先生这么看好这个瓶子?”
白松年哈哈一笑:“祭红器一器难求,这么好的物件谁不看好。唐先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自揭其短,别看我们故宫博物院名声不小,可是如果论财力的话恐怕比不上在场的任何一位藏家……”
说着话,白松年伸手一指身旁的闫总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