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也不错啊!”她又挠挠头发,陪笑道:“下次我会小心点,唉,人真的不能有缺点,这种雷啊,一劈到人,肯定成焦炭的。”
“雷不会劈人。”
她抖了抖,没有答话,而后又笑道:“最近天天下雨,明天我会注意些的。”
傅临春看着她,问道:“明天又打雷,你会怎样躲?”
“唔……”她挤眉弄眼,得意扬扬。“我问过青门,这里有地窖,我躲去地窖就没来了,那儿雷声小。”
“是么?” 他若有所思道。
难得傅临春这么主动关心她,害她差点以为这人冒充公春香。也幸亏她快要心如止水了,要不,这大雷一劈下来,她还有活路吗?
她眼珠子又不安分地转动着,瞄到傅临春正望着她。她心一跳,笑道:“那我先走了,你……继续疗伤吧。”七成的目力到底是多少,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觉得自入青门之后,傅临春愿意跟她多说些话了,她可以理解那是共坐一条船,但他的目光老是一直停在她脸上。
她再偷偷测试一下吧,退到门口,她笑道:“哥哥,这七成的目力不知能看清楚多少呢?”
“够看清楚了,你站在门口。”
她伸出五根手指乱动着:“这样呢?我在干嘛?”
傅临春轻轻一笑:“你在跟我说话啊,还能干嘛?”
哇,原来七成目力这么差,她暗哼了一声,哈哈笑道:“那我先走了,我还得回报你的病情给趟姑娘她们呢。”
“你道,青门的结局该要如何才好呢?”他忽问。
她一愣。“这话怎么说?”
“青门跟血鹰有勾结,甚至藏有人人闻之丧胆的血鹰药材,若是公诸于世,江湖盟主自会派人除去青门。”
“这不好。”她立即答道。
“不好?”
“青门也不是自愿……因为太穷了……”
“那是你没中血鹰,一旦被植入血鹰,一生都得为这杀人组织杀人,你可以说,有的心甘情愿,有的不情不愿,这其中总有恨青门入骨的。”
她沉默一会儿,道:“青门弟子一直很少外出,江湖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不见得知道。贫穷也不是……也不是罪大恶极的事……”
“唔……自动就熟了,我也不是刻意……”
“现在不头痛了?”
她愣了下,对上他关切的目光。“不,不头痛,只有打雷时才会痛。”
“孔海穴在痛么?”他比了下耳后的某一处。
她呆住。“你怎么知道……”
他皱眉。“什么时候开始的?”
“……打雷时。”傅临春真被鬼附身了是吧?竟然这么关心她?
“打雷?”他重复着,又问:“让大夫看过了?”
“……看过了看过了,没什么事。”她嘻嘻笑道:“哥哥,你这么关心我,倒让妹妹怕得紧。我知道像个随和的好人,要不,我很可能就误会了,下次,别再这们对我嘘寒问暖了,我滥情,很容易动心的。”
他不说话了。
不必再多说什么,她自动自发消失去,反正在他眼里,她应该跟垃圾差不多等级。她拾起扁盒,确定外头雨停了,便踩着湿答答的鞋子,啪哒啪哒是走了。
“别打我别打我,我快要没感觉了,瞧,我睡在他怀里可没作春梦……我不骗人,兰青可以作证的……”她嘀嘀咕咕说服自己,一路远去,完全没有料到她声如蚊,还能让傅临春听得一清二楚。
身姿如行云流水,矫若游龙,李今朝不懂武,看不出岳观武的武功高潮高,只知道她招数似乎很简单十分流畅。岳观武一看见她,立即跃下木桩躲到树后,探出一双眼睛,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