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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3 / 5)

颇为照顾,一来二去吕征心下对这方师兄生出别样的情愫。

初时吕征年纪小不晓人事,过了两三年,吕征年岁渐长,人也出落得越发俊美,明白的更多,也越发得属意于那个形容举止都落落大方的方师兄。这个时候,沈白出现了。方赭从山下将还是婴儿的沈白带回来之后无暇顾及他事只是尽心尽力的要将沈白抚养成人。

吕征对沈白的怨恨由此而生,尤其是他从茅观主处得知沈白就是方赭那小师妹遗留在世的孩子时,他恨不能将沈白撕碎了。

其实,方赭也并非全然不知吕征的心意,只是,他看见吕征看着沈白的眼神时心中不无担忧,由是和吕征愈走愈远。这个时候茅观主强行占有了吕征。

方赭看着吕征依然挺拔的背影,想起当年种种不由得长叹一声:“师弟,时过境迁,一切都过去了。你杀了大师兄,心里对他的怨恨也该消了。”

“消?”吕征转过头来看着方赭解开衣衫,“若是你,你会如此待我吗?”

方赭看着吕征周身触目惊心的伤疤不由得愕然:“这,这是……”

“在人前他是得道高人,实则,也不过是个禽兽,竟将师父传授的道法如数用来对付我。”

方赭不忍再看低下头上前将吕征的衣衫替他系好。

“师兄,你已经两鬓风霜,还要再避我几年?”

方赭的手顿了一下,吕征说的是实情,带沈白回来时他不过二十六七,而今,沈白都已弱冠之年。就算活到师父那般年纪他还有几年,似他们这般整日与妖魔鬼怪打交道的道士通常都很短寿。

“师弟,我此次回山有一事相求。”方赭叉开话题。

“师兄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同我一起下山对付女魃和从番邦来的妖怪,也把走脱的妖孽一同捉回来。”

吕征看着方赭良久,笑道:“好,师兄。”

入江之后,船上的视野开阔了许多。迟墨和沈白日日坐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风景,两人经常谁也不说话一坐就是一日,似乎两人也并不觉得如何乏味。有一次,沈白同迟墨一起喝酒,只是喝过之后吐得更厉害然后就整日的昏睡。此后迟墨在船上再也没有喝过酒,沈白问起,他只说还是茶水比较对他的胃口。

船驶进应天秦淮河的时候是夜里。应天曾经叫金陵,是个繁华的所在。所谓十里秦淮,那是颇负盛名。河面上的游船画舫皆是雕栏画阁彩灯高悬,把个漆黑的水面映得五光十色。沈白站在船头,看着这条喧哗的河勾起嘴角摇了摇头。

“怎么,这秦淮河入不得道长法眼?”迟墨在他身后低声道。

沈白看着从他们的船边慢慢滑过的画舫说:“这繁华之后又是什么?”

“繁华之后?”迟墨浅笑无声。

夜风拂过撩起正泊在河边那艘画舫上的轻纱帷幔,那帷幔之后的一幕叫沈白目瞪口呆地回转身看一眼迟墨又涨红了脸一低头回了船舱。迟墨斜一眼那船上半遮半掩的歪在榻上的两人挑了挑眉梢跟着沈白进了船舱。

沈白见他进来局促地低下了头,烛火给他的脸上又添几分薄红。时至今日他方明白,原来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如同男女之间一般行那云雨之事。既然如此,那么,两个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存在如同男女之间那般的感情麽?沈白不解。那么,那次在客栈,迟墨……沈白不由自主地将手覆在自己的唇上。

迟墨看他如此不免觉得好笑,本以为那天夜里听到成嵩和吕征之间的对话他懂,可没想到至今他才能真正明白那二人话中真意。

迟墨的笑声引得沈白抬起头来,瞪他一眼,脸色更红。

迟墨俯身拿开沈白遮住嘴的手,将自己的薄唇印上,虽不似上次的蜻蜓点水,却也只是浅尝辄止:“明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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