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她手心传过来的温热,心里头也柔和了起来。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当初在逸林里的时候,药王用药帮他将体内的七虫蛊毒压制住。
他被那样的剧痛扰得不得安生,差点便要放弃了,随着母后而去。
可是,在他万分痛楚万念俱灰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慢慢地走出来,让他从心底里头便生出希望来。
那时候他便知道,他在这个世上,她是他最大的留恋,让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也是如此,他看着她眼中掩饰不住的对自己的柔情,让他的心中生起了繁花密草,就像燥热的天气里吹过的凉风,寒冬的季节升起的暖阳,让他的心中有着无法比拟的轻柔。
他一下子便觉得,他等的这三年,并不长,只是一晃便过去,也让他觉得,这些等待这些为她做的事情,都没有白费。
一旁的云岩和亦雨看着他们两人。脸上也是满满的笑意,这两个主子三年来是怎么度过的,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今,两人终于可以团圆,他们自然是由衷地替他们开心。
亦雨双手一合,拍了一掌,身子也立直了起来,笑道:“好了,这下可算是大团圆了。”
说着,云岩也是跟着笑了一声。早便听宫主说过,静王的两个亲随,亦风话少。人也沉闷,是个十足的闷罐子。亦雨比起来却是开朗得多,也总是挑的几分趣味。
如今见得,果真如此。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却是凝了凝神。脸上的笑意淡去了些,看着楚君亦和亦雨两人,有些疑惑地问道:“对了阿楚,你身上的蛊毒,到底有没有治好。”
她话音刚落,楚君亦眸中却是闪过一丝犹豫。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秦阮昕只看得他这个样子,心中便凉了一分。
一旁的亦雨摇了摇头。说道:“司马和我们都去过几回雪瑶国,可是国女瑶筠却一直不肯将冰莲给予我们。”
一说到了这个话题,几人的神色也终于都凝重了下来,秦阮昕又接着问道:“瑶筠没有说原因吗?以我所知,雪瑶国的人都是乐善好施。若是冰莲可以治病,需要的也不过小小的一片花瓣而已。不会伤了她冰莲的根本,她又怎会不愿意拿出来呢?”
亦雨颦着眉头,只说道:“瑶筠不肯拿出冰莲,几次都是同一个理由,只说冰莲是雪瑶国物,雪瑶国人尚且不敢轻易动它,又怎会外赠他人。”
秦阮昕咬了咬唇,这个理由实在太过荒唐,冰莲是世间奇药,很多怪病都可以治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瑶筠不至于如此固执愚昧。
可是亦雨却耸了耸肩,接着道:“瑶筠只是如此说道,便一直拒见我们,也让我们的人不必再去雪瑶国。”
一旁的云岩听着,也说道:“我也曾听说过,雪瑶国上任国女患了重病,冰莲便可治愈,可却依旧没有动冰莲,直至她病故死去,瑶筠继位。看来这冰莲,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拿到的。”
秦阮昕收紧了神色,脸上的神情已经绷紧了几分,玉清说过,冰莲是唯一能治好阿楚体内蛊毒的药物,若是没有它,他剩下的时间至多不超过五年。
而如今,三年也已然过去。
秦阮昕想着,突然又看向眼前的两人,急急问道:“我听云岩说,你因为病情严重辞去了兵权和政事,这事,是不是真的?难不成,你体内蛊毒已经压制不住了?”
亦雨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自然是毋需多瞒,便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倒是真的。药王虽然说过有五年期限,可是静王因为国事操劳,又四处征战,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便引得这压制蛊毒的药效消退了许多,身体也慢慢虚弱了起来。”
“那,可去逸林找玉清看过?”
“去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