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梅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禮貌性的點頭回應
都上了拖拉機,劉春花暗暗的瞪了秦舒婉一眼
秦舒婉就不明白了,她又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這劉嬸子怎麼對她的態度,前後差距那麼大?
以前雖然說做不到笑臉相迎,但也好在和氣,怎麼現在無緣無故的就變得像仇人似的?
秦舒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旁邊的姜欣,才看著劉春花說,「嬸子你是哪兒不舒服嗎?怎麼就上個拖拉機,眼睛就翻白眼了嘞?
你要是覺得哪裡不舒服,還是趁早去衛生院吧!
免得回到村里交通不方便,要是有個萬一,可就後悔莫及了」
陳紅梅也看到劉春花瞪秦舒婉,也跟著說,「是呀嬸子,這人一老吧,身體各種毛病就出來了,眼睛都翻白眼了,那說明毛病不輕啊,你可別大意了
趁現在還在鎮上,要不咱們送你去衛生院吧!有病就得及時治療,要是拖久了,變成神經病了,那除了等腿一伸、眼一閉就沒辦法了」
劉春花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的說,「我一鄉下邋遢老婆子可不敢麻煩各位,我有沒有病我自己清楚,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說話也留點口德,免得給自己損陰德」
陳紅梅不在意的說,「嬸子想的真多,陽間都過不好,還操心啥陰間事呀?
再說了,那都是封建迷信,嬸子說話可得注意著點兒,要不然別人怎麼跌跟斗的都不知道」
劉春花這下徹底閉嘴了,她今天算是見鬼了,就沒討著一分好
說來說去都怪秦舒婉那個賤東西,她最出色的兒子不認她,受人尊敬的村支書家屬現在也被人奚落
要是沒有那個賤東西,她是十里八村第一個工人的親娘,可以吃著用著各種稀罕東西,她依舊是受人尊敬的村支書家屬,這些個外來的知青哪裡敢奚落她?
劉春花把所有的不幸和遭受的一切,都歸納在秦舒婉身上,從原來想毀掉她的心思升華成要除掉她
秦向黨帶著四人匆匆走過來,兩男兩女分配的還挺均勻
「幾位同志,快上車吧,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咱們得天黑之前趕回大隊」
蘇野友善的幫忙遞行李,陳紅梅正想搭把手,就被姜欣搶了先
而她幫忙的明顯是穿著比較好的一個女同志,陳紅梅撇了撇嘴,伸手把另外一個女同志的行李提上來,對方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坐好之後,秦向黨也趕緊啟動拖拉機回村
車上姜欣熱情地做自我介紹,「新來的同志你們好,我是比你們早來幾個月的知青,我姓姜,單名一個欣,生薑的姜,欣賞的欣」
說完,眼神看向穿著好的那個女同志,那位女同志左右看了一眼,也做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姓溫,單名一個婉」
姜欣立馬接話道,「真是人如其名」
「謝謝誇獎」
姜欣:……
一種尷尬的氣氛在車上蔓延,另外一個男同志咳嗽了一聲,自我介紹說,「我叫周世康,今年二十歲,來自京市,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叫張向陽」
另一個女同志有些膽怯,卻又像鼓足勇氣的說,「我叫王靜秋,今年十六歲」
姜欣很自然的接話,「看來王知青是我們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同志了,你別擔心,大家人都挺好的
田壩大隊真是個神奇的地方,讓來自五湖四海的我們相聚在一起,共同創造美好未來,相信未來的日子一定充滿精彩」
周世康看著秦舒婉他們說,「不知道這幾位怎麼稱呼?」
發表了感慨,沒人接話的姜欣,為掩飾尷尬繼續說,「這幾位也是來田壩大隊插隊的知青,這是陳紅梅陳知青,這是蘇野蘇知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