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冬林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也是在地獄裡掙扎過的,一路走來最不缺的就是斬殺妖魔鬼怪的手段和狠心,誰要敢覬覦或者是想毀我在乎的人,那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百倍千倍的償還自己做下的惡」
陸冬林眼裡散發出來的寒意和狠絕,硬生生的讓姜欣打了個冷顫
劉春花也縮了縮脖子,安靜的坐在一旁
秦舒婉笑著給陸冬林豎了個大拇指,把水杯給他,「我還真是撿著寶了,喝口熱水,除除晦氣」
陸冬林接下杯子,無奈又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
一旁的兩個人那是又氣又冷又膽慫
終於沒有嘎嘎嘎的討厭聲音了,秦舒婉也有閒情逸緻欣賞起沿途的雪景
蜿蜒的道路上滿是泥濘,沒有多少積雪,路兩旁的積雪可是很厚的
「冬寶,這路上的雪是被人鏟過的嗎?我怎麼沒聽說我們村有人來鏟雪呢?」
「這是沿途村落的主幹道,每個大隊都會負責一段,路壞了修、有積雪要鏟
如果大隊裡有特殊人員,這種活一般都是他們干,沒有特殊人員才會安排村民來干,那就需要記工分了」
秦舒婉這才瞭然的點頭,又轉頭看了看路面,現在應該差不多八點左右,可已經看不到清理路面的人了,那他們得來的有多早呀?
姜欣聽到這眼神也閃了閃,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陸冬林知道自己的對象是個心軟善良的小姑娘,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但那群特殊人,也不見得全都是無辜的
他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姑娘同情心泛濫,把自己搭進去
就說,「既然國家給了他們改造的機會和途徑,那這也是他們贖罪的一種方式
他們還有機會贖罪,可他們作惡的時候,被害的人卻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俗話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僅僅看到他們可憐的一面就同情心泛濫,那又怎麼對得起他們可恨之時,被無辜牽連的生命呢」
秦舒婉看到自家冬寶眼神里的擔憂,向他調皮地笑了笑,「冬寶不僅開車技術一流,沒想到思想覺悟也這麼高,在下佩服佩服,不知閣下可還收徒?」
真正心靈相通、靈魂相伴的兩人,不管言語上說的是什麼,但眼神交流的信息卻都能讓彼此安心
陸冬林拍了拍秦舒婉戴著帽子的腦袋,「徒兒,乖一點,小心把你顛下車」
秦舒婉翻了個大白眼,這貨還真能順杆爬
兩人視若無人的親昵,讓劉春花這個自認為是陸冬林親娘的人咬牙切齒;讓求愛不得,一直坐冷板凳的姜欣嫉妒得想翻江倒海
而開著拖拉機被寒風肆意凌虐的秦向黨,整個人都僵了,麻木的聽著拖拉機突突突的聲音
到了鎮上,劉春花和姜欣下了拖拉機之後,都原地的跺跺腳搓搓手,緩過來之後才相伴離去
陸冬林看了看時間,「大堂哥、婉婉,我們先去國營飯店吃點兒東西暖暖身子」
秦向黨抬頭看了看天色,「還來得及嗎?會不會耽擱你趕車的時間?」
「大堂哥放心吧,來得及的」
「那行,你和婉婉去吃吧!我去轉悠轉悠,等會我載你過去,反正也要在車站接知青的」
秦舒婉一把拉住要走的秦向黨,「大堂哥,你是要去供銷社嗎?那我們先去吃飯吧,等會兒我也要去,我可擠不贏那些大娘們,一會兒大堂哥可得幫我擋一下
要不然我這小身板要是被擠扁了,那我可要找大伯和伯母告狀的」
陸冬林也說,「大堂哥,等會兒你再陪婉婉轉悠吧!你看這小饞貓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咱們快走吧,等會兒小饞貓饞的菜沒了,有些人可是要哭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