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婉點頭,「好,那我進去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
陸冬林笑著點了點頭,秦舒婉也笑著退著走了兩步,才轉身進知青院
看不到秦舒婉人影了,陸冬林的臉色才冷了下來,像捕獵的獵豹一樣,眼睛冰冷的看向左邊的叢林
前幾晚上他就總感覺有人盯著他們,但又沒發現什麼,今晚他敢百分之保證,那叢林背後藏著人
是針對他的,還是針對婉婉的?
陸冬林垂下眸子,漫步向另一邊走去,並沒有回家
直到陸冬林的身影徹底沒入了黑暗,叢林裡才冒出了一個腦袋,不是舒寧雅又是誰?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舒寧雅看著陸冬林離開的方向,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了,但舒寧雅覺得很奇怪,他往那個方向去幹什麼?
不過奇怪歸奇怪,也沒有貿然跟上去打草驚蛇
而陸冬林漫步走了一小段,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雙手握緊,看來這個人是針對婉婉的
陸冬林找了個石頭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煙火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的,而他自己也在沉思,想辦法在自己離開之前,把這個危險拔除了
楮辰樺從山上下來,就看到陸冬林坐在那裡的身影,頓了下腳步,又淡定從容的繞道離開
陸冬林看了一眼,沒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摩擦了一下,才起身拍了拍屁股向家走去
而知青點的秦舒婉正頭疼呢,秦寶兒抱著枕頭、被子,賴在她這兒死活不走呢
秦舒婉頭疼,「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知青點那麼多人,你住的那間又是新修的房子,你怕個屁呀!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不休息,我們還要休息呢,麻煩你別鬧了好嗎?回去吧!」
秦寶兒理所當然的說,「我不管,我就要和你睡,是你親娘上吊,把我嚇到了,你是她女兒,你就要陪我、照顧我,直到我不害怕了為止」
秦舒婉看著理直氣壯的人,簡直無語死了,「敢情你瘋瘋癲癲的是裝的?
秦寶兒,她是我親娘沒錯,但你是她一手奶大的,直到死之前都陪著你,我倒想問問你呢?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的上吊?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對她做什麼?我能對她做什麼?一天耷拉著個臉,像誰欠她百八十萬似的
死了也不讓人安寧,要死為什麼不死遠點?不知道我會害怕嗎?
你以為我願意被她奶大嗎?要不是她自己不爭氣難產,不和我媽同一天生產,我會淪落到這鄉下來,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嗎?
秦舒婉我告訴你,你欠我的,你一輩子你都欠我的」
秦舒婉爆走了,「我欠你奶奶個腿,你簡直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養個畜牲還能養出幾分感情來,罵你是畜牲,都簡直侮辱了畜牲這兩個字
離我的床鋪遠點,你信不信我抽你?」
約會回來的陳紅梅才到宿舍門口,就聽見她姐妹發飆的聲音,快步走進來,「姐妹咋了?哪個畜牲惹你生氣了?姐幫你揍她」
宿舍里的其他幾個人齊齊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兩人一剛一柔,雙劍合璧,在知青點簡直就是銅牆鐵壁
秦舒婉看著某人紅潤的嘴唇,眨了眨眼睛,陳紅梅心虛的一開視線,不自在的咬了咬唇,蘇野那個笨蛋,親個嘴就像狗啃骨頭似的
陳紅梅清咳了兩聲,視線看向秦寶兒,「喲,這不是住單間的秦知青嗎?咋來這了?
我們這廟挺小的,好像容不下你這尊佛,要不請你老移移步?」
秦寶兒看向秦舒婉的目光,有點羨慕,她身邊除了張二丫,沒有誰會和她好好的說句話,如今張二丫上吊死了,她更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她也想有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