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圖不用搜都知道啥狀況,分辨罌粟花主要看花梗,花蕊以及花蕊下的果實。
俯瞰狀態下,花瓣簇擁的形狀加上花蕊改變,你說它是啥花都靠得上邊。
「他說罌粟就罌粟嘛,我又沒見過,紋這個也不犯法。」
「他給錢,我就紋咯。我問他多少歲,他說17,我真的問了的啊!」
老闆還不忘見縫插針撇清自己的責任。
周雲飛催促他趕緊說,別說沒關係的。
「這些小屁孩總喜歡搞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顯得自己特立獨行。我勸過他考慮清楚的。」
「他有說為什麼一定要紋這個圖案嗎?你有建議他換個圖案嗎?」葉楓忍不住出聲打斷老闆的自我洗白。
「我建議啥啊,這年頭生意哪有那麼好做,只要他肯給錢。」
「你們聊了些什麼?」紋身時間至少一個多小時,以老闆這麼話多的性格,不可能悶不做聲的幹活。
「聊啊,他不咋說話,我就問他為啥非要紋這個,知不知道這是毒品啊,你年紀輕輕可別吸毒,走歪路。」
「這小子居然告訴我:罌粟就像死亡,一樣讓人上癮。」
老闆說完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當時給我樂壞了,這小b孩子,才多點大,還死亡。」
走出紋身店,街面上熱鬧了起來,逛街的小姑娘手挽著手,手裡提著五顏六色的塑膠袋,嘻嘻哈哈,在狹小的店面之間穿梭。
回去的路比來的時候費勁了很多,擠過了數不清的人,兩個人終於走到了大馬路上。
天上厚厚的雲層依然遮擋著太陽,兩個人喘著氣比跑了八百米還累。
騎上單車,周雲飛問葉楓。
「紋身的藥水滲透進皮膚那麼久了,被人體浸染,還能查出配方?」
葉楓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能是能,但是他們進的那些藥水,大部分很劣質,小廠家勾兌的,隨便調的。」
「沒什麼製作工藝可言,就算化驗出配方相近也不能說明什麼。」
「三無產品,找出上游廠家都費勁。」
「那你剛才是騙他的啊?」周雲飛一拍車把,他居然也信了。
「他開始不也騙我們嗎?禮尚往來而已。」
葉楓說完嘿嘿一笑,加速了腳上的動作,一下躥出去十幾米,把周雲飛遠遠甩在了身後。
這裡距離市局並不遠,兩個人蹬了幾腳遠遠看見了市局大樓,再加勁蹬幾下就能進大門了,說不定還能趕上食堂的午飯。
葉楓揣在褲兜里的手機劇烈震動起來,隔著褲兜震得大腿皮膚又麻又癢,他不得不剎車掏出手機。
屏幕上是黃友成的名字,葉楓疑惑接通剛說我們馬上就到了,那頭黃友成急切地說「別回來」。
「別回來?」葉楓疑惑,難道是局裡發生了什麼事。
「對,我約了一個人在市局附近的茶室,你兩去見見,我這遇上車禍堵上了。具體情況我馬上發你。」
黃友成說完不等葉楓回應掛了電話,先發過來一個地址。
周雲飛騎著騎著說著話沒聽見人回應,一扭頭人不見了,趕緊又調轉車頭騎了回來。
「誰給你打電話啊?」
「黃哥讓咱兩再去見個人,具體情況也沒說,先往這走吧,你認識路嗎?」葉楓把手機拿給周雲飛看。
「哦,就從女人街那穿過去最近,從外面大路繞得遠,走吧。」
周雲飛帶路,兩個人又騎回了女人街的路口。
此刻,女人街的人流量更大了,擦肩接踵的人群看不到頭。
周雲飛在前,兩個人側著身子,雙手擋在胸`前,一路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