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呢。我
看着院子里那五个阶梯般的鼻涕丫头,嘲他道:你老婆真能,像母狗一样,一窝
一窝地下。他龇着牙说:爷们,别这样说话,这样说话伤人心,你现在还小,等
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我说:我没空与你磨牙了,我要找我姐姐。我对着他家的窗
户大喊:姐姐,姐姐,娘让我来叫,金龙快要死了!这时屋子里传出响亮的婴啼,
陈大福火烧屁股般蹿到窗前,大声问:什么什么?屋子里传出一个女人微弱的声
音:带丫把的。陈大福双手捂着脸,在窗前的雪地里转起圈来,一边转一边哭:
呜~一呜~~老天爷,你这次开了眼了,我陈大福有了接续香火的了~~我姐姐
风风火火地跑出来,着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金龙要死了,从平台上一头栽下
来,就伸了腿了。
我姐分拨开众人,蹲在金龙身旁,先伸出手指试试他的鼻孔,又摸摸他的手,
然后摸摸他的额头,站起来,威严地说:快把他抬到屋里去!“四大金刚”把我
哥抬起来,往办公室走。我姐说,抬回家,放到热炕上!他们立即改变方向,把
我哥抬到了我娘的热炕头上。我姐斜着眼看黄家互助和合作。她们的眼里都饱含
着泪水,她们的腮上都起了冻疮。她们的面皮都很白,紫红的冻疮,像熟透的樱
桃一样鲜艳。
我姐解开我哥腰问那条白天黑夜都不解的牛皮带,把皮带连同皮带上的发令
枪扔向墙角,有一只出来看热闹的小耗子被砸个正着,尖叫一声,鼻孔流血而死。
我姐把我哥的裤子往下褪,露出了半个青紫的屁股,成群的虱子熙熙攘攘。我姐
皱着眉头,用镊子敲开安瓿,将药水吸进针管,然后,胡乱地戳到我哥屁股上。
我姐给我哥连打了两针,又给我哥挂上吊瓶。我姐技术好,扎静脉一针见血。这
时,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