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惊又喜。
季裕棠的脸孔从花束后露出,「我以为妳会喜欢的,怎么,不喜欢?那么……」他弯下身扛起那些急待归还的东西,「那么送妳这个好了。」
「呵呵……」她又是咧嘴一笑,搓搓发凉的双臂,赶紧退了一步招呼他进门,「快进来,你一定还没吃饭吧!很抱歉,我今天得在工作室整理一些东西,所以我们没办法出去吃饭,我叫了份外送披萨,希望你别介意,改天我再请你好好吃一顿。」清丽的面容写满歉意。
「没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假若是妳忘了的话,我可是会厚颜索讨的喔!」季裕棠一脚跨进了她的工作室。
今日的她把初见时的不羁与潇洒收拾起,屋里的暖气让她能在寒冬时节只穿着一件短袖上衣,浅粉七分裤,脚下的娃娃鞋青春的在踝上缠绑着细带,简直就像个青春洋溢的天真少女。
偌大的空间一片昏暗寂静,唯一的光明是在她书桌上捻亮的一盏灯,透着幽暗的迷蒙。
工作室里所有的装潢陈设都是全然的简单、整齐,简易的摄影棚在最里头的角落一隅,一旁的灯架、布幕都收拾妥当,呈现着绝然的空旷与素净,这跟他想象中特立独行、前卫艺术的摄影工作室是天差地远的两极化,这里的一切就跟此刻安郁茜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清爽明快,什么东西都归纳得完善,没有一丝的凌乱,让人一目了然。
空旷的感觉就像在宣告着,工作室的精神是因为她的存在,其它都只是多余,就心理层面而言,这是有某部分的自恋、自我。
「先来吃东西吧!」她招呼他过去。
她捻亮了另一盏吊灯,灯下的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披萨,还有两罐冰凉的啤酒,季裕棠放下东西,快步走了过去。
「啤酒可以吧?工作室里只剩下啤酒。」她扫了他一眼。
当然只有啤酒,因为可乐是她的,谁都不准喝,况且喝酒才有机会让他酒后好乱性啊!安郁茜贼贼的想。
在这样的灯光下,眼前的她特别明亮动人,季裕棠盯着她的脸庞静定凝望,沉吟半晌,嗓音低哑的呢喃,「能够再见到妳,连喝白开水都会觉得甜。」
安郁茜抿唇一笑,面露娇羞的低下头去,为两人独处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氤氲的情愫。
他们安静的吃着,心里各怀心思,偶尔啤酒瓶礼貌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恋慕,不时为对方递送纸巾、擦嘴,往来的频率像是默契十足的情侣,只是两人都聪明的不曾言明什么,各自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份微妙的感觉。
简单的晚餐后,季裕棠坐在铺着地毯的地上,脚边四散着急待归档的幻灯片,而安郁茜则坐在她专用的位子上,佯装接续未完成的工作,实则打量着他的背影。
一如她所想,季裕棠确实是位能言善道的个中好手,他善于宠溺女人,即便对方再难缠,他也会沉稳的一一卸除目标者身上的芒刺,非要她们心悦臣服于他的款款柔情不可,是个挺具有行动力的男人。
季裕棠忙着把幻灯片放到适当的位置,然而他可没忽视背后的那双眼睛,那么坚定的想要剖析他,她很聪明,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显露适当的表情,连说话都彷佛是经过挑拣的合宜得体,但是她的眼神太……誓在必得,反而给人有种强势的侵略感。
唔,怎么?难不成她把他当成一座可攻掠的城池?呵呵……
季裕棠窃窃的忍住笑,他承认自己挺喜欢安郁茜的,她有趣且具有挑战性,跟这样的女孩谈恋爱,想必每一次交手都会是精采绝伦。
半个小时后,安郁茜关上了计算机,季裕棠回头看她,「妳工作完成了?」
「嗯,」她浅浅一笑,「不过有人进度似乎严重落后。」
「还不快过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