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啊!”另一人哂笑道。
“真有此事啊……我之前听说……还以为……”
“你听说什么了?”醉汉眉飞色舞问道。酒馆茶肆,最是流言蜚语盛传的起始地。
“听说……那雪小王爷不仅与王传风有那种关系,而且跟寒国公之子……”
“你不会是说寒浕吧!?”
“哎哟我的祖宗,你可小声些……”
“我倒只知道那寒雪两家乃世交,雪迎风与寒浕两人从小便交好,亲如兄弟,却不知他俩竟还有这层见不得人的关系?”那人啧啧两声,颇有嗤之以鼻之意。
“可不是嘛!据说那雪小王爷近来可是在寒府上住了有七八日啊!你想想,两个大男人……咦……”
“是,是,是有这么回事!还有更离谱的!我听人讲,寒浕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情人与那王公子的奸情,大发雷霆将雪迎风赶出府去了!”
“竟有此事!?”
“那可不!还有人亲眼看见雪迎风在大街上痛哭流涕呢!那哭得叫一个伤心欲绝啊!”
……
“妄口嚼舌!怎会有这等事!”寒霆古一声怒喝,案上茶盏发出清脆震响。但无风不起浪,既然传出这般伤风败俗之事,即便是误会,那也一定有起因,黑沉着脸背手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忽地又驻足,“老刘,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管家根本不敢看寒霆古,只佝偻着腰低垂着头,说话也支支吾吾的,“老……老爷……不过是那些闲人乱……乱嚼舌根,老爷不必……不必在意……”
“嗯—寒霆古好歹在勾心斗角的朝堂上与各种鬼蜮伎俩斗智斗勇了大半辈子,像刘管家这种撒个谎连眼神儿都控制不住的人,他自然是一眼便看破了,“老刘,你可别瞒我。”
见这纸是包不住火了,冷汗出了一通又一通,刘管家抬起袖管儿抹了抹满额的汗珠,只好放弃负隅顽抗,老老实实交代了,“雪少爷……确实在府上住了几日……”
“什么!?这几日迎风在我府上,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这几日了,这几年雪少爷何时来过府上,您从来就没知道过……
“这……老爷您事务繁忙,雪少爷懂事,便不想叨扰您,”刘管家脑子还算灵光,知道为雪迎风说好话,不时悄悄瞄一眼寒霆古的脸色,每每皆被那横眉怒目吓得缩脖子,“老爷,雪少爷在府上住了几日是不假,但像外边儿传的那些事,纯属空穴来风。少爷和雪少爷,怎可能有那种关系?雪少爷,您是看着他长大的,咱们少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爷您应是最清楚不过了啊。”
刘管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寒霆古闷叹了一气,话虽如此,可事关寒雪两大家族的颜面,绝对马虎不得,倘若流言为真,便更不可任由两个孩子胡来。如此考虑,寒霆古一咬牙,决定亲自去淄郢王府走一趟。
“老爷,您这是打算作何?”
“我要去见见郡王妃,当面问清楚。”
“啊,这……这怕是……”
“爹,不妥。”
没等刘管家开口,寒浕倒是替他说了。
见寒浕镇定自若地走进门来,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寒霆古确是平复了下火气,“你来得正好,为父正想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迎风,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那些不明真相之人以讹传讹罢了。”
寒霆古没有说话,像是在静静观察寒浕的神色,一旦稍有异常,他便能察觉出来。
刘管家紧张兮兮地看着眼前这缄默不言的一老一少,两人不愧是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彼此的气势不相上下,哪怕离得三丈远,仿佛都能感觉到两场暴风雪激烈碰撞而迸射出的彻骨冰寒。
见寒霆古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