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在明绣身边的护卫也跟着去了,周临渊的心也跟着这辆马车远去,想起不久之后两人就会完婚,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心情这样不受控制,原本是件极为令人难受的事情,可是这时他却压根儿不想去控制那心思,只是放任着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到十一月初时,果然皇上颁下旨意,册封新科探花郎为三等建安伯,享年俸白银460两,赐土地一千亩,这个旨意一下,立即给京里造成了轰动,以前就是不知道叶明俊的人,这下子也开始相互打听了起来。
等知道这叶明俊不过是新科探花郎,身后又没什么背景之后,都觉得啧啧称奇,都觉得这叶明俊是走了大运,突然得了皇帝的青睐,要知道这三等建安候虽然只是个虚名,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利在手,也没有享受食邑等,只是个闲散的职位,可是从此那身份地位就不一般了,而是从一普通民众立马变成了贵族,就算只是一个虐号,可也能令无数官员抢破了头脑也不可得。
这建安伯虽然没什么好处,得的银子也不太多,但这毕竟是可以世袭的,从此脱离了平民身份,一些靠着自己本事读书读得半死不活的人,好不容易钻破了头颅考中个状元,最后能得封一个官员外放,已经是极为光耀祖宗门楣的事情了,可是任你在官位时再风光,年纪大了依旧得老老实实的收拾包裹回乡去。
这伯爷可就不同了,不论有没有官职在身,他一辈子都是个贵族,只要不犯大事儿,基本生命是得到安全保障的,年纪老了也有皇室养你,比那年纪大就告老还乡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天差地远的待遇了。
一时间,叶明俊成为寒门子弟努力的目标,简直要视他为偶像了,大家从他身上,好似被指出了一条明路般,只要认真读书,只要刻苦,终有一天会苦尽甘来。
众人还没从这叶明俊的余波里头回响过来,叶正华却是有些绝望了,皇上这一道圣旨颁布下来,说叶明俊父母双亡凭着自己努力考中状元,奋发向上,实为国家之栋梁之才,是彻底的绝了他往后想要认回这个儿子的心思,那不是明摆着打皇帝的脸吗,说他老人家之前没有明察秋毫,明明他这父亲还活蹦乱跳的,可他却硬说人家父母双亡了。
可是他敢去同皇帝叫板吗?他不敢之前莫名其妙的被降了一级还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时就算再鳖屈,也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不然一个不好,他向上头喊冤没成,反倒自己还又这边伤口还没好彻底,到时候自讨苦吃再引来皇帝陛下的怒火,可是得不偿失。
只是知道明白这些道理,但是要叶正华眼睁睁的瞧着这个儿子越来越飞黄腾达,而他这做老子的却是越来越退步,他又怎么甘心?好不容易一个儿子有了出息,可是却不能让他认祖归宗,对于一直汲汲营营思索着怎么将叶明俊划拉到自己阵营的叶正华来说,那真是生生得给闷得背过气去。
这位叶大人病还没好利索,没几天功夫又给倒在了床上,原本丰神俊郎的容貌,一下子也老了十来岁左右,原本乌黑的两鬓,已经渐渐有些花白,整个人精神一下子垮了下来,只是眼睛里还闪着不甘心的目光。
相较于他的执着失落,于氏则是怒火中烧,她机关算尽,原以为将乔氏赶出府门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将叶明俊给在叶家除了名,没想到那小子却大难不死不说,在那样的环境也能活得下来,甚至现在还风光无限,她怎么会甘心?只是这时叶明俊已经明显不如小时候好拿捏,不再是那个她一不高兴就能派人过去随意打骂的人了,甚至自己的兄长这时候在他面前,也得恭敬的称呼之声建安候大人
而且之前于光左一家以及自己家里怎么会被揭罪降职,旁人不清楚,不过她自己心里却是清楚得跟一面明境儿似的,这一切都是她率先撺掇丈夫以及哥哥让他们联手施压,让人去向叶明绣提亲的,只是最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