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囊,却也无可奈何,说到底,终是我这副病躯拖累了太多人!
“教主在春之暖阁。”林靖风虚虚一弯腰,眯着一双桃花眼,声如夏日夜晚袭来的凉风那般舒适。
叶儿闻言似舒了一口气,略略点头,马车便又缓缓地行驶起来,而车外的林靖风也跟着身形一移,脸上春日般温暖的笑意一凛,虽仍是满脸含笑,却泛着让人战栗的寒气,细弯妩媚的双眉一挑,对着远处一无人的小土坡道:“阁下一路跟来,路途辛苦,何不出来,兴许还能换杯酒喝喝,以解旅途劳累!”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平和得如同无波的湖面,却已无半点先前的暖意。
林靖风话音刚落,从小土坡后面便闪出一个黑色人影,我顿时一震,竟是黑衣人轻骑!那日他随游梓寒而去,没想到居然又折了回来,还一路跟随我们到此!
起身,开口便要叫鲁直停车,却被叶儿一把按住,摇摇头示意我不要管,“靖风知道该怎么做!”
如今已行至古刹教边界,任何人到此便已是古刹教的教内之事,我这外人又凭何去过问?而古刹教向来不喜中原武林那些自诩正派的人士,五年前轰动整个江湖的悲烈一战之后两派更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轻骑此番闯入已犯了古刹教的大忌,恐不能安然离去!也罢,游梓寒既然敢派他的人跟来,就要负得起这个后果!
思及此,便又坐回位置上,只透过车窗,望向寒风中对立的二人,马车已渐行渐远。
从灵石谷进古刹教的是一条崎岖的小道,尽管鲁直已经尽了全力让马车能尽量走得平稳,但是,却依旧颠簸得厉害!
自古人人都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江湖人人都道,入得古刹教,蜀道还何难?传闻要进古刹教须得先过了灵石谷的乱石阵,相传古刹教的开教祖师乃是当年名震江湖的术士,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然此人行事怪异,全凭自己喜好而为,以至于在江湖中短短的数十年间将一干江湖人士都得罪了个遍,竟是让正邪两派都容他不得!为了躲避仇家追杀,便躲进了地广人稀,又少有中原武林人士出没的西域!
只是刚入西域边界便被一路追杀而来的众人给团团围住了,他寡不敌众抱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发动了秘术五鬼枯骨阵,两败俱伤,他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能突围出来已是极限,又怕后面的追兵赶来,拼了最后一口气一路狂奔出几百里外,终于内力耗尽晕死在了路边!
他以为昏死在塞外的荒野之中不死也不过是苍鹰的腹中之食罢了,只是,天不绝他,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西域一废弃的古刹之内!原来,那日他晕死过去之后,恰巧有一西域女子路经此地,见他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终是不忍置他于荒野中自生自灭,遂将他救回安置在了附近的一座古庙之内。他养伤的那段时日,是女子细心照料他,为他煎药疗伤,他的伤将养了大半年,那女子便任劳任怨地照料了他大半年!等他伤好之后,二人朝夕相处之下已生情意,而女子家中又无家人,两人都孑然一身索性结为了夫妻。
因他是在古庙中被救,养伤的半年里与他日日相伴的除了女子便是那一尊尊面慈目善的佛像,虽然江湖中人向来不信这一套,然他这半年闲了便对着佛像打坐练功打发时日,便也生了顿悟,加之他又感念女子的救命之恩,爱屋及乌,便想为西域的民众做些什么。又想到他这一身的绝技还没有传人,若是哪年他百年了便是可惜了这一身的绝技,于是便创立了古刹教,在西域广收门徒,在传授技艺的同时,还救助困难的民众和那些在茫茫塞外之路上有难的旅人。是以,虽然中原武林称古刹教乃西域魔教,但在西域他却是家喻户晓的一大教,声望颇高,地位犹如少林寺在中原武林那般!
就算是五年前那场恶战,虽然古刹教的主力死伤惨重却仍能打退中原武林各派也是因着当地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