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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一出机场连藿莛东都没联系,直接打车回祖宅,迫不及待的想拥抱女儿,打消自己心头的顾虑。
可一踏入这片宅子,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尤其是那些负责整理前院和后院的钟点工,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诡异,像是同情她又像是可怜她。
而段蘅在见到她时一张脸煞白,正在清洁花瓶的福嫂则连花瓶都失手打碎了,每个人的表现都让她有种女儿的确出事了的感觉。
“福嫂,橙橙呢?”她故做镇定的开口,声音却不自觉轻颤。
福嫂惊慌撇开眼,也不说话,只是摇头。
“福嫂?”岑欢困惑,走近她一些,而福嫂却迅速躲开,仿佛她是瘟神般。
“外小姐,厨房在煲汤,我、我去……看看好了没有……”福嫂哆嗦着说完一句,急急走向厨房。
段蘅见状心里叫苦不迭,眼睁睁看着岑欢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橙橙出什么事了?”岑欢直截了当的问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段蘅不停吞咽口水,脑海里乱成一团。
“外小姐,小小姐她……她……”段蘅结巴着说不出口,怕岑欢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是不是她把我女儿带走了?”
段蘅一楞,又听岑欢问,“她带我女儿去哪里了?意大利?”
段蘅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我知道你们不会告诉我,我自己找!”岑欢放弃追问,径直走向柳如岚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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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
王秘书小心翼翼的再一次喊了句伫立在落地窗前仿如一座雕像动也不动的男人,心里直叹气。
老天待人真是不公平,居然带走了那么可爱的孩子。
“总裁,两点十分的会议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您看是不是……”话未完,伟岸的身影转过来,面无表情的朝门口走去。
会议进行到一半,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提示有新来电,藿莛东瞥了眼号码显示,神色一沉,没予理会。结果屏幕时暗时亮,来电也一次连着一次。
蹙眉拿过手机接听,那端穿来段蘅慌乱的声音,“二少爷,您总算接电话了,您赶紧回来吧,家里乱成一团了,外小姐从伦敦回来了。”
最后一句让藿莛东脸色瞬变,也没管底下那十几双眼睛的注视,立即起身走出会议室。
驾车直奔祖宅,途中他一直拨打岑欢的电话,却提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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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许久的门没人应声,岑欢越发肯定女儿是被柳如岚带到意大利或者别的地方藏起来了,压抑多时的怒火终于没法再克制,对着柳如岚的卧室门一阵猛揣。
“外小姐,你这样会伤了自己的脚,你先冷静听我说……”
“说什么?”岑欢怒声打断段蘅,“说你们是如何联合起来劝我把女儿带回来,然后让柳如岚趁我不在把我女儿藏了起来?”
段蘅这些天心里对岑欢一直很愧疚,如果不是他帮忙劝说,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他间接造成了这样的悲剧,他愧对二少爷,也愧对外小姐,所以面对岑欢的指责,他毫无怨言,反而更加悔恨。
“段总管,我求你告诉我她到底把我女儿带去哪了?”岑欢忽然一改之前的愤怒,语气软下来哀求段蘅。
段蘅眼眶湿热,喉咙痛得说不出话。
福嫂躲在厨房里听着外头的动静默默落泪,却不敢出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那么残忍的事。
“段总管,我求你告诉我,橙橙是我女儿,她没有权利不经我的同意就把我女儿带走,我是可以通过法律告她的,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