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爪蛟傲然地说:“江湖十大风云人物,武林十大顶尖高手,三两个在这里耀武扬威,有如自掘坟墓,活着到来,死在这里,绝无例外。”
“是什么来头?”
“恕我守秘,届时自知。”
“有我知道的人吗?”
“也许吧!届时自知。”
“好,一切请费心。”她一口答应,其实也不得不答应,有人庇护,总比被仇家赶上追杀好得多。
“包在我身上。”五爪蛟又拍胸膛保证:“你一定可以获得安全庇护,晚膳由我招待,晚上回客店拾掇,等我与对方洽商有了决定,再派人通知你,如何?”
“一切但凭你作主,谢谢!”
寿春老店规模不小,投宿的旅客形形色色。
月华曹娇落店时,是一个贫妇,摇身一变,成了艳丽如花的少妇,店伙的招子亮,见怪不怪。
这件事在店中曾经引起一些骚动,毕竟客店很少有这种漂亮的单身女人投宿,引起旅客的注意理所当然。
返回客店,已经是掌灯时分。她已有了三五分酒意,灯光下,显得更为娇艳,更具有诱人的风情,替她启门户锁的店伙,也被她的艳美风情所沉醉,老半天锁匙插不进锁孔。
走廊灯光朦胧,对面缓步来了一位身材修长、剑眉虎目的英俊年轻人,穿一袭大的青衫,背着手踱着方步,真有几分斯文气概。
“小二,是不是眼睛不对光?”年轻人口气有调侃味:“要不要我帮忙启锁?天气凉了,这位小姐衣裙单薄,不能老站着在外面等哪!”
“贫嘴!”她半娇半嗔,第一眼便喜欢上这位有如临风玉树的年轻人:“不要光说不练,劳驾你接手啦!”
并非完全归咎于店伙意乱情迷,事实上这位店伙年已半百,健康并不佳,而且是个近视眼。
“在下乐于效劳。”年轻人夺过店伙的钥匙,灵巧地开启那把四两重的新月门锁:“店家该派一位手脚俐落的仆妇,伺候高贵的女客。”
推开房门,店伙用手提的小灯笼,点燃桌上的烛台,稍高尚的上房,用烛而不用油灯的。
她目不转瞬,盯着泰然站在门外微笑的年轻人,年轻人似乎正欲转身离去,无意入室搭讪。
客店旅客品流复杂,按规矩,通常不可进入异性的房间,即使受到邀请,依例也不可闭上房门。
“公子爷,何不进来沏壶茶……”她提出邀请。
可是,年轻人已转身走了。
“小二,那是什么人?”她颇感诧异,这位年轻人似乎并没被她艳丽的花容月貌所吸引呢。
“那是后面厢房的一位旅客。”中年店伙向外走:“客官请小心门户,小的去叫仆妇沏壶茶来。”
“那位旅客是何身分?”她追问。
“落店在旅客流水簿所留下的记载,好像是访友的外地人。姓于,干钩于,大名是虹,彩虹的虹。”中年店伙一面走一面答,已到了门外,顺手带上房门。
“于虹。”她喃喃自语:“名字不俗。”
其实她的意思,是说人也不俗,年轻人于虹给她的印象十分良好,居然开始胡思乱想。
二十四五岁的江湖浪女,胡思乱想是正常的情绪反应。
她感到诧异,这位年轻人应该不是道学冬烘,言谈举止像是性情随和,见过世面的人,对她这种艳丽如花的单身旅客,应该心动表示亲近的,怎么略一招呼便泰然离去毫无留恋的?
“我得看看他到底是何种人物。”她向自己说,一跺脚进入内间卸装。
不易到手的东西,抓到手的心念更为迫切。
江湖双娇芳踪所至,四周全是讨好她的人,她俩是众所瞩目的焦点,众星拱月是众所追逐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