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林珩和小云姑娘一样,只是泽泽的玩伴?我听着可没那么简单啊!”
阿汝不容置疑的说,“就这么简单!哪个孩子都要个伴儿,都要人哄,要人陪,可是,哪个孩子都有长大的一天!你没看着吗?咱们格格也一点儿一点儿的长大了!”
费扬古点点头,喃喃道,“但愿吧。”说完站起身,抬腿走了,只走几步,就听阿汝忽然用不高的声音说,“我不喜欢林珩,虽然他对格格是真的好。”费扬古皱着眉回头看阿汝,一脸疑惑。
“我那死鬼丈夫也是徽州人,在徽州,林珩的名声一向不大好,人模人样的,为了坐稳徽商的第一把交椅,他什么都干!而且,他救过格格,将军救过我。虽说救人都是好的,可这救人和救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将军救了人便毁了卖身契,可他救人,却要把卖身契紧握在手里,死都不放!”费扬古听了,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救的是泽泽,我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那么痛快的烧掉卖身契!”阿汝看着费扬古,面露不忍,像个心疼自己儿女的母亲,“你啊,就是太实诚了!”
费扬古接着往前走了两步,随即低声自语道,“我想我还是会烧的,只不过烧得违心而已。”
晚春的清晨,鸟鹊鸣啼,晨曦透过窗棂渗入屋中,因泽梳洗完毕,拿手扒起眼皮,紧贴着镜子,倒有几分顽皮的模样,费扬古躺在床上看着,笑了,“大早上的,你要把眼珠挖出来喂鸟啊?”因泽哼了一声,没理他。费扬古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下了地,“怎么了,怎么了?让哥哥看看。”他扳过因泽的脸,因泽放下手,嘟囔着,“刚才揉眼睛,结果把睫毛给揉进去了!”
费扬古笑了,轻轻扒开因泽的眼睛,低下头小心的吹了吹,因泽抓住费扬古的手,慢慢推开,然后自己眨了眨眼睛,开心的说,“恩,好了,谢谢哥哥。”费扬古笑着捏了捏因泽的下巴,“瞧咱媳妇,嘴多甜!”说罢,费扬古忽然觉得一丝异样,他记得去年,他们刚从扬州回来时,因泽胖的下巴都圆了,可是自从年初鳌老夫人的丧礼后因泽就瘦下来了,如今下巴只剩那么尖尖的一点儿,看着就叫人心疼,“泽泽,你现在比刚嫁给我那会儿还瘦!”因泽抿了抿嘴,“闷在府里不出去,也不觉得饿了!”
费扬古略一迟疑,随即开心的笑了,“我今日不去营里了,你等着!”说罢穿上衣服,用因泽洗过脸的水抹了把脸,然后抓着因泽的手腕推门而出,因泽一向起床很早,所以这时的府中静悄悄的,费扬古拉着因泽在府里跑着,闪出小院,一道曙光投在他们身上,一双璧人。
费扬古从马厩拉出他的黑角,套上马车,黑角不甘的扬了扬蹄,费扬古一个巴掌乎上去,“不识好歹的玩意儿,带你出去透透气都不明白,憋在府里被憋傻了?”语罢,因泽一脚踢在费扬古的小腿上,费扬古哈哈一笑回身把因泽抱上马车,然后自己坐在前面赶车,刚出大门,费扬古又跳下车,片刻后回来对因泽说,“我和看门的老头说了一声,让他告诉阿汝,咱们出去一天,叫她别惦记!”因泽自责道,“我都没想起来呢!”
费扬古把车赶出几条街后让因泽下来,“咱们在这儿吃早饭,其实成亲前,我总早上在这儿吃,还算不错!”因泽探头一看,一个挑着幌子的饭馆,不大的店面,还算干净。
俩人一进去老板娘就喊,“小兄弟,最近又和你们家将军去哪儿风光了?可有日子没看见你了!”费扬古拉着因泽坐到临街的桌旁,笑道,“费将军还是白天在军营,晚上喝酒。我嘛,嘿嘿,娶媳妇了!”老板娘爽快的一拍桌子,“就冲兄弟你今天带老婆来!这顿我请!”
因泽瞪着眼睛看费扬古,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费扬古凑到因泽耳边说,“刚来京城时,他们问我住哪?我说住将军府,他们就说,哦,你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