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扬起弱了。”
二叔走上前,蹲在那坟前看看那墓碑。可惜光线不好,也没看清楚那墓碑上刻的字。二叔用这方言朝着那坟说着什么。估计就是请这鬼给我们让让路,大家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多少认识或者有亲缘关系的。
堂弟道:“我们没带香,这么喊话没用的。”
小堂弟毕竟比较小,也没经历过这些,一下怕得哆哆嗦嗦地说道:“哥,怎么办啊?”
堂弟看看我,道:“姐,你闭下眼睛吧。要不我们就回不去了。”
我心理纳闷着,怎么闭眼睛就能回去了呢?但是我还是乖乖闭了眼睛。这种时候别逞能的好,小命要紧啊。
接着身旁就传来了水声。这坟山上的水声,还有那味道,不用多想都能猜到那是什么了。耳边都有他们的对话。小堂弟说:“哥,这就行了。”
“行,鬼打墙就是这么破解的。朝着路边尿尿就行。”
没了水声,堂弟拍拍我肩膀,我就睁开眼睛喊道:“别碰我!你没洗手!”
堂弟一个冷哼:“走了,这回绝对能走出去。”
绕过那坟包,继续往前,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了停车子的地方。原来刚才我们都已经到山脚了。只是怎么就看不到这边的黄土路呢?
回到二叔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终于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但是我却没有好好吃,扒拉几口酒扯着我哥要回家看宝宝了。九点多,开车回去也就一个多小时,还能看宝宝睡觉呢。
爸爸没跟我们回来,在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们又接到了堂弟的电话,让我回去开会。
老家那几个人还开什么会啊。不过我爸还在那里呢,想着就当周末全家人去旅游。我们带着宝宝一起回了老家。
车子停在那地坛上,就注意到了大家都聚集的地方。不是二叔家,而是祖屋这边。
进了祖屋,就看到二叔坐在那民国的木头大椅子上,是首位。现在他是家长啊。虽然还是一脸虚弱杨,但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堂弟就坐他下首,显然是下任家长的位置了。
我爸这个长子倒坐到了堂弟的对面。我和我哥悄悄溜到我爸身后,二叔就就对堂弟说道,让他给我搬椅子。
我看看这局势,四十多个人,不少和我一样,从外面回来的,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来。还真是家族会议啊。而在我爸的下位是李叔,他不是我们家族的。怎么也在这里了?
这局面,显然不应该有我的位置吧。我正疑惑着,堂弟已经将一把椅子搬到他身旁。只是那几哥人都是坐大椅子,我加塞的是一张小椅子。其他人站着。
我还真不想坐呢。我哥却老实不客气的拉我过去坐下,再将宝宝放我怀里。我问堂弟怎么了,他也说不清楚。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会议开始了。
二叔说道:“我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大家都知道。这门技艺传下来,现在家里还在学的也就只有我阿弟了(堂弟,我们这里有时父母也会叫自己孩子阿弟)。”
马上就有人低声嘀咕着,就是说堂弟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书读,打架还坐牢,才没去打工,在家做先生的。
也只是小声说,没敢说大声了。
二叔继续说道:“最近这几个月,不太平。往年也就看看坟地,算算日子,帮着上梁封顶什么的。可是这几个月,我们遇到了好几次事了。一次是上次孙女婿家被人破了风水的,一次是市里菜市场抓小鬼的。还有就是阿弟说的,前段日子,在市区里有人教人送东西来找替死鬼的。昨天阿弟在那出事的坟地里,找到了这个。”
他摆出了那陶瓷狮子。
在场的人不少都皱了眉头。稍稍懂行的人都知道,坟地埋狮子那是绝对不合适的。别说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