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这个凶狠残暴自私霸道唯利是图的家伙!
沉默以对。她和他势不两立。
“你……”慕皓天气结。
他懒得跟她再说话。
月亮越升越高,正落在江心,江水如练,奔溅在两岸碎石之间,吟唱着古老的乐曲。慕皓天转头看殊晚,朦朦的余光勾出她的影子,纤细秀丽。虽看不清眉眼,心头却是满满的,像是月光从银盘中溢出。
江上传来马达轰鸣声,一艘小艇从上游驶过来,船上手电筒的光线乱晃,似乎在江面寻找什么,殊晚一下子兴奋起来:“来船了,找我们的吗?”她站起来,发出大声呼喊:“喂,我们在这里!”
慕皓天没有她的兴奋,依旧静坐在石头上,镇定自若。
殊晚在黑夜中挥手:“我们在这里,快过来……”声音被江风吹散,她用手拢着,大声疾呼:“来人啊……”
小艇的人终于发现她,手电筒的光射过来,船只朝这个方向驶来。
“他们过来了,他们过来了……”殊晚高兴得跳起来。江上风大,吹开殊晚的裙摆,手电筒的光正好晃过来,在短暂的光亮中,坐在侧后方的慕皓天看到她白皙纤长的美腿,还有臀部!
殊晚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走光,赶紧拢了拢裙子。
慕皓天却跳了起来:“你居然没穿内裤!”口气是难以置信,又是咬牙切齿的,隐隐含着怒气,“你怎么能这样?”
殊晚尴尬:“关你什么事?”
“你……”怎么不关他的事?被别的男人看了怎么办?慕皓天五脏六腑像受到火苗炙烤,痛且灼热,怒道:“你……你太不检点了。”
几乎是斥责的口气。
他居然好意思斥责她?要不是为了救他,她至于没内裤穿吗?江水湍急,又无比凶险,殊晚救人心切,情急之下双腿化作长尾,裤子化作碎片被卷入江底。尾巴轻松一摆,她游出好远,发现慕皓天后才恢复人身,将人捞起拖上岸。
幸好,身上还有裙子。
“我……爱穿不穿!”殊晚回道,“与你无关。”
懒得跟他争辩,殊晚跳下巨石,去迎接救援人员。
慕皓天气得七窍生烟。总有一天他会把她收拾得利利索索。
两人上了小艇之后,慕皓天仍觉得不爽利,目光如开了刃的尖刀,嗖嗖朝殊晚扔去。殊晚坐在船尾,裹好自己的裙子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救援人员对她投以关切和钦佩的目光,慕皓天忽然道:“把船上灯关掉,手电筒,统统关掉。”
救援人员觉得莫名其妙。
慕皓天直接起身,抢过救援人员手中的手电筒,利落关掉,又关了船上照明灯,只剩下驾驶位置上的小灯,和小艇前照灯。
救援人员无语,难道这人落入江中脑子进了水?
豪华游艇上,无论游客还是员工,见到二人平安归来,皆表示祝贺。殊晚讪讪地表示自己自幼在江边长大,是以水性极好,别人再问,她只推说累了,拨开人群匆匆回房。
程归锦得到消息时,心跳都漏了半拍;慕皓天的保镖阿响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他刚刚才得到消息,距离事发时间已久,茫然无措。
谢天谢地,老板总算平安归来。不然,慕父会杀了他。
谢绝船长和旅游公司工作人员的叨扰,慕皓天回房,准备洗澡换身衣服。阿响询问他事情经过,又问:“那个女人……”
“她救了我。”慕皓天道:
“她不是为赵家效力吗?”阿响十分疑惑,他把慕皓天落水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鬼抢滩如何凶险,船上之人如何惜命,阿响虽不曾亲见,但也从某些宾客口中听说,急得火烧眉毛。
慕皓天心头一动:“她当真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