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大乱……
是了,此时的上皇顾忌重重,自然顾不得往后会如何了……
“现在,本宫怎么选择?!”贞贵太妃道:“没有路可走,上皇根本就没有别的路给本宫走……若是选择了帝后,只怕他们保不住本宫,呵,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若是与帝后为敌,以后,本宫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上皇这是想逼死本宫吗……”
“娘娘,总会有办法的,”宫女低声劝道,心中也十分难过,道:“也许皇上皇后会理解娘娘……”
“你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这宫中之人的狠心吗?!”贞贵太妃道:“……一旦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本宫。如今本宫无依无恃,说到底都是因为……因为……没有儿子啊……”
说罢,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宫女也低声哭道:“……有儿子又如何,说不定……早被兄弟或是,或是……上皇给杀了,有还不如没有,娘娘,既然没有,您就别想了……总会有办法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到了如今难道还没有办法吗?!若是真没办法,大不了……大不了娘娘也病倒,自然也就不能管事了,自是能避祸……”
贞贵太妃微微一愕,想到要将自己手上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力让出去,难免心有不甘,一时做不下取舍与决心。
贞贵太妃更是心如刀搅,道:“……本宫熬到现在,才有了现在手上的权力,让本宫交出去给那些太妃小贱人,让她们骑到本宫头上来……本宫怎么甘心如此任人宰割?!况且,上皇已经说出这些话了,一旦本宫真的病了……只怕要本宫死的,是上皇……”
宫女听的心惊肉跳,一时心跳加速,喃喃道:“……现下如何是好?!莫非只有得罪帝后二人一途……”
“事到如今,本宫还能如何?!”贞贵太妃咬牙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被上皇握在手中当刀了……”
“上皇这是在逼本宫表态。”贞贵太妃道:“……他好在背后假装慈悲,维系与皇上的父子之情……”
贞贵太妃说的咬牙切齿。
宫女道:“……最近朝中宫中局势不明,娘娘若是不得不这么做,也许趁此可以行事……既然上皇让娘娘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娘娘再急,再不甘心,也是无用,已入深宫,总不能现在就认命服输……”
贞贵太妃握紧了拳头,闭了闭眼睛,起了身,扶着她的手,一点点的站了起来,僵直了背往凤起宫走去。
不管遇到任何事,她都是在宫中历经风雨之人,哪怕无依无靠,风雨飘摇,她也不信真的不能有个善终……
哪怕是熬,是爬,她也得得一善名善终。这如今已是她唯一的所求了……
贞贵太妃走的每一步都极坚定,别无选择,只能去做,那她就要做的漂亮,优雅,绝不落魄,或落于下乘,惹人耻笑。
上皇和贞贵太妃不声不响的走了,萧沛还有些纳闷,道:“……怎么都走了?是一起走的,还是分开走的?!”
小豆子道:“上皇先回寝宫,贞贵太妃便也离去了,说是不打扰皇上与皇后的清净,这样大喜的日子,有她在,必不自在……”
“上皇有说什么?!”萧沛道。
“什么也没吩咐……”小豆子道。
萧沛有点纳闷,道:“以往父皇时时要逼朕与皇后圆房,怎么最近反倒不提了……”
不过他心里确实轻松不少。
摆了摆手,让礼部的官员和内务府的人都下去了。
小豆子让小太监们摆了桌,萧沛拉着傅倾颜的手坐到圆桌上,笑着道:“父皇与贞贵太妃不在,咱们两个还自在些,今日不议朝事,我只陪你过生日……”
傅倾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