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逃入深山。
赵长鸿不想把她吓跑,说:“我只是你的老板,和朋友。”
殊晚如释重负地微笑:“嗯,老板和朋友。”
赵长鸿亦微笑,你一定不知道,有人以朋友的名义喜欢你。
二人朝街头咖啡馆走去,殊晚走在前,故作轻松地提着拎包一甩一甩,又觉得不合适,单肩背着包。她走在人行道最左侧,身边有摩托车经过,速度渐渐放慢,忽然,摩托车上伸出一只手,拽住殊晚的包。
飞车党。
她的包!她的钱!殊晚下意识一拽。
啪——
那个拽包的劫匪直接被拽下摩托车,与地面亲密接触时发出重重的声音,好不惨烈。他在车上下意识地拽住摩托车驾驶员,变故来得太快,他也忘了松手……
同伴被他拽得手上一松,车头一歪,摩托车直直撞上路边的广告牌,哐——
殊晚抓着自己的包目瞪口呆,完了,她闯祸了!
赵长鸿反应过来时,就见一辆摩托车撞上了广告牌。车子轰然倒地,幸好速度不快,驾驶员并未受伤,但他仍一副茫然的模样,似乎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
那个负责抢包的劫匪就惨了些,正躺在地上“哎哟哟”叫唤,痛哭流泪,居然遇上了传说中的女汉子!
赵长鸿赶紧上前,问殊晚:“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殊晚呆呆地回道,看着地上躺着的车和人,满目忧色。喂喂,她也不想这种事发生,谁让他们来抢她的包?
她要为他们付医药费吗?
貌似把飞车党拽下来不符合正常逻辑。
殊晚不知该如何是好,脸色都白了。
赵长鸿以为她被吓倒,拍了拍她的肩:“没事。”
殊晚讷讷地问赵长鸿:“现在怎么办?”
“报警啊!”
“别……我可不可以逃走?”殊晚惨兮兮地问。
她还没逃,驾驶员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三两步跑到同伴身边,把他扶起:“起来,快走。”再不走,等着警察来吗?摩托车已经撞坏,索性不要了,同伴伤得不算太严重,被驾驶员扶起后,跌跌撞撞仓惶逃跑。
别看是一瘸一拐,跑得还挺快,一溜风似的消失在街角。
劫匪都跑了,殊晚可以离开了吧?她忐忑开口:“我们也快走。”她不安得仿佛自己是劫匪,捂着包落荒而逃,赵长鸿在后面喊:“等我去开车。”可殊晚恨不得从案发现场消失,根本不等他。
赵长鸿把车开出来,已经不见殊晚人影,给她打了电话,殊晚说:“我已经打到车了,你回去吧。”
她的声音透着强烈的不安,赵长鸿安慰两句,挂了电话。他扶着方向盘,眸带细思,从来只听说飞车党把人拖倒,第一次看见有人把飞车党给拽了下来。
原来,殊晚力气挺大。
细细思索,其实她有许多不可思议的地方。
她千杯不醉……
她食量惊人……
她大概还会点防身术……
这与她的外表完全不符,她看起来是那样柔弱,如同温室里养出的小白花,经不起半点风雨摧残。
赵长鸿早就知道她有秘密,不肯言说的秘密,她对所有人都保持警惕,作茧般将自己困住;她拒绝与男人进一步接触,将内心牢牢包裹……
可她明明简单善良,不似历经磨难的模样,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赵长鸿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助理:“找人帮我调查殊晚,我要她的全部成长经历,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