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鸿差点被酒精呛到。
他摇了摇头:“你不是。”
他十分笃定。
殊晚又找理由:“那我是双性恋,怕你接受不了。”
“你骗我,能不能用心一点?”赵长鸿无奈。
殊晚默默地吃饭。
晚上赵长鸿坚持送她回去,车子一路开到小区楼下,殊晚忽然道:“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赵长鸿怔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好。”
殊晚租住的房子是个两室两厅,装修虽不算华贵,倒也雅致,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在浮动,水晶灯虽不大,光线却柔和温馨,赵长鸿看她在屋中走动,纤细的身影仿佛一抹月光,神秘柔和;又似一支鲜花,美艳绝伦。
殊晚给他拿了饮料:“你今晚回南源市吗?”
“不回。”
“那我付你两千块钱,你会陪我睡一晚吗?”
赵长鸿再次被呛到。对上她的眼,她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但有些紧张,赧赧地别开脸,低声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为什么?”赵长鸿打断她,“为什么还要付钱?”
“表明这是银货两讫的关系,以后你不必承担责任,我不以这件事去烦你,彼此都不再提起,过了便是过了。只是单纯地享受一个晚上,别无他意。”殊晚声音低低的,“当然,你觉得不妥,门在那边。”
说话时,她的睫毛一动一动,像是停在花上的蝴蝶轻动翅膀,微微咬着唇,也许是因为羞赧,脸上透出薄薄的粉,可爱到让人想拥入怀中。赵长鸿如何能拒绝?他想要她,那么多个日夜,那么久的奢念,他像是着了魔,忘掉过去与未来,此时此刻,只想拥她入怀。赵长鸿点了点头:“我同意。”
他去了浴室洗澡,出来时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浴巾是殊晚的,淡淡的海蓝色,如她一样可爱。赵长鸿正准备走向浴室,门铃声响起。他微微皱眉,仍去开了门。
“我给你带了……”慕皓天话没说完,目光倏然收紧,“你怎么在这儿?”
赵长鸿亦愣了愣,眸色复杂。
慕皓天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上身,腰际的浴巾,杀气像火山般喷出,扔了手上的甜点盒子,一拳挥在赵长鸿脸上。
门被哐当一声完全踢开,他冲入屋内,提起赵长鸿,再次挥拳。
赵长鸿反应过来,挥拳反击,两个人揪打在一起。
关于爱情的滞郁,关于事业的不满,统统爆发,积压多时的怨恨让二人红了眼,拳头上的青筋鼓起,重重地挥向对方。尤其是当殊晚穿了一件睡衣出现在客厅,仿佛在柴薪上浇了一桶油,火气冲天。
花盆被打翻,椅子被碰倒……二人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他们被分开时,俱是鼻青脸肿,殊晚将两个男人扔了出去。
黄彩英看了看满脸青紫的赵长鸿:“为了一个女人,你跟慕皓天争成这样?”她已经将事情的始末打听清楚,是那个叫殊晚的女人,是那个让慕皓天抛家背义的钢管舞女郎,黄彩英难以置信,盯着赵长鸿:“难道你也喜欢她?”
赵长鸿瘫坐在沙发上,不置可否。
“你真喜欢她?”黄彩英仿佛看见了噩梦。
红颜祸水,祸害了慕皓天不够,连自家儿子都逃不过?
“如果这事被左家知道了,你知道会怎样吗?他们会认为你在欺骗左秋语的感情……”
“我本来就在欺骗她的感情!”赵长鸿吼道,为什么他会生在这个位置?为什么他不能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她不喜欢他?
“你既然骗了,你就得骗到底。左辰逸一向袒护自己的女儿,听到这样的消息,必定勃然大怒,说不定为了报复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