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笑言脚上的水泡。
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罗笑言不禁疼得叫了起来。
“怎么了?”走进来检查住宿情况的李干事问道。
“他脚上起泡了,我帮他挑了。”葛文军报告说。
“你做得很对,挺有经验呀。我正要告诉大家这个情况呢。来,我这里有酒精,好好消消毒,别发炎了。”李干事递过酒精和药棉。
“其他同学,还有没有脚上起泡的,抓紧时间报告。一定要把泡挑了,否则明天就走不了路了。”李干事又向大家交代道。
另一个小雪洞里,黄秋月正趴在被窝里写日记。
一旁的女国防生仰面躺着,捂着被角感慨地说道:“真没想到,我还能睡在由冰雪做成的屋子里,简直太浪漫了。”
另一个正在铺被子的女国防生笑道:“还浪漫呢,小心别感冒了,那你可就惨了。”
躺着的女国防生说:“那我也愿意。再说了,人家北欧的爱斯基摩人,冬天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不也过了一辈子吗?”
黄秋月听到这里,也笑了。
她收起本子,兴奋地说道:“哎,我说,你们外地来的,还没见过冰城的冰灯吧。每年的元旦以后,就是冰城的冰雪节,其中的冰灯游园会最有特色,已经举办了三十多届了。在冰灯游园会上,就有冰和雪做的屋子,里面被布置成酒吧的样子,可以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或咖啡,我就进去参观过。听说,最近几年还专门建设了冰雪制作的小旅馆呢,想住还需要提前预定。我们一分钱不花,就能体验到睡冰卧雪的感觉,多划算呀。”
“啊?是真的吗?”两个女国防生被黄秋月的讲述吸引住了,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那当然,谁骗你们谁是小狗。不信,等放假了,我领你们去参观。”黄秋月说着,拧灭了汽灯。
“好,一言为定。”黑暗中,女国防生们还在嬉笑着。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了一夜,辛劳了一天的国防生们睡得分外香甜。
“起床了!大家抓紧时间打好背包,然后洗漱,准备开饭。”李干事吹响了起床哨。
国防生们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揉揉眼看看周围,又笑了起来。
原来,大家一夜之间呼出的热气,遇冷成霜,凝满了整个屋顶和四周的草帘子。有的还沾在睡觉也没脱下的帽子上,像是圣诞老人的白胡子。
走出雪洞,太阳亮的耀眼,又是晴朗的一天。早晨的空气虽然很凉,但格外清新,尤其是在野外,深深地吸一口,肺里像被洗过一样。
葛文军蹲下来,抓了一把雪,擦了擦脸,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此时,恢复了体力的国防生们纷纷走出雪洞,都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每个人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不知是谁率先团起第一个雪球,抛向人群。随着一声尖叫,一场混乱的雪仗开始了。天空中,到处是飞来飞去的雪球。雪地上,到处是四处躲闪的国防生。
此时,罗笑言早已被两个女国防生包围,脖子里被灌满了雪团,只得拱起双手求饶。
葛文军和黄秋月不约而同地过去解围,却也被洒了满身的雪花,不禁相视而笑。
一时间,整个雪野都沸腾了。
第六章(5)
第六章(5)
又是一天艰苦的行军,国防生们已经踏上了返程的路。下午,整个队伍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再往前就是高速公路的零公里,离市区已经不远了。
尽管李干事想了很多办法,来调整大家的情绪,可国防生们还是被沉重的双腿和肿胀的双脚拖得没有了开玩笑的兴致。
前面是一片被大雪覆盖的苞米地。天色又暗了下来,本来是想抄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