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是忘了啊,你是根本沒聽吧。」秦松在電話那頭奚落她。
「好了好了,就算我沒聽,到底是幾號放假!」傅石玉著急的問。火車票並不好買,吃一點可能連站票都薅不到一張了。
「九號考完自然就是九號放假了。」秦松坐在圖書館曬太陽,優哉游哉的說道。
傅石玉突然轉頭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日曆,問:「你在哪裡?」
「圖書館啊。」
「等我啊,我一會兒就來。」
說完她掛了電話,秦松一臉莫名其妙,開學這麼久她什麼時候來過圖書館?
才複習完一科,就見某人圍得嚴嚴實實的走來,像特務接頭一樣暗戳戳的坐在她對面。
「你怎麼會想來圖書館?」秦松奇怪的問道。
傅石玉扯開圍巾露出半張臉,她說:「我剛才看了日曆才發現今天已經是二十二號了,離我被開除的日子不遠了。」
秦松笑,說:「你這佛腳抱得也太遲了吧?」
「廢話少說,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傅石玉掏出書本來,圈圈叉叉的畫了一堆,推到秦松的面
前,鄭重承諾,「幫我講完這些我保證再也不煩你了。」
周原源抱著書從她身後走來,看著她出現在圖書館也是很驚詫的樣子。
傅石玉往裡面坐了一個位置,給她騰地兒。
秦松拿過傅石玉的書翻了翻,嘖嘖稱嘆:「可真新吶!」
「呵呵,承蒙誇獎,可以開始講了嗎?」傅石玉皮笑肉不笑的說。
秦松拿起筆按了一下,說:「難得碰上你主動學習,我怎麼著都要給你教會呀。」
「最好是這樣。」傅石玉呵呵一笑。
然而連著熬了幾天的夜,在冬季流感的大潮下,傅石玉終於染上了感冒,頭重腳輕的自己飄去了校醫院。結果校醫院的人說她這是病毒性感冒,得去大醫院去輸水,得!白跑一趟。
對於每個學校都有一個這樣尷尬的校醫院存在,傅石玉已經不想吐槽了,擠上了公交車,夾著幾本書,自己搖搖晃晃的往最近的醫院去。
然而她之前殘餘的生活費早就被上次那一剪刀給剪去了一大半,所以大醫院是去不了了,只得去一些小的診所。
路邊晃悠了半天找了一家看起來人多的診所,傅石玉向來相信大眾的眼光,跟著進去了。
「小姑娘,發燒燒成三十九度五你都還能自己走來,你很厲害啊!」醫生看了看體溫計說。
傅石玉靠在後背上,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得,趕緊降溫吧。」醫生收起體溫計,開始喚護士過來。
她閉著眼睛,就算是護士往她手背上扎針她都沒感覺,鼻塞喉嚨痛的,依舊睡過去了。
直到手機震動了起來,還是旁邊的大媽叫醒了她。
「嗯?」她深思恍惚的四處張望,甚至不知身處何地。
「小姑娘,你手機響了。」大媽說。
「哦哦。」傅石玉趕緊低頭,摸出手機,「餵?」
她沒仔細看來電提示,所以並不知道是梁執打來的。
「聽你媽媽說你還沒有買票?」梁執那邊傳來翻紙張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哪裡,也許是在辦公。
傅石玉看了看來電提示,才重新放回耳邊,「嗯,忘記買了。」
梁執停下手上的工作,問:「你聲音是怎麼回事?生病了嗎?」
「沒有啊,就是有點兒鼻塞。」傅石玉打起精神來回應。
「打電話的小姑娘,該換藥啦!」護士在另一邊喊道。
傅石玉:「」
「咳咳,打電話的有很多小姑娘。」她這樣解釋。
梁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