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夫君你强大,我不明白夫君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若说神灵,那些人又怎有夫君你更接近神灵?”
都说女人是男人最好的疗伤药,李姌还有葛日娜显然没有帮助罗开先解决宗教难题的办法,但是她们的温情脉脉却让他的心灵平歇下来。
而且,至少李姌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她没看到有哪个宗教的人有自己神奇和……强大,盲目地惦念某个宗教有什么强大的人物,不过是杞人忧天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想开了这项最大的远忧,余下的劳累也好、乡情也罢,都不再是什么难解的问题。
短暂的打尖休息之后,罗某人心中的忧虑像风一样倏忽而去,留下的只有欣慰。回头再想,他发现自己身上还留存着难以褪去的将军心态,而不是冷血的上位者——以众生为棋子、天地做棋盘的那种绝对理智的人不是冷血,又是什么?
……
收敛了复杂的心情,再次出发的时候,罗开先换上了他的备用马,那是一匹被起名为雪花的混血阿哈尔捷金马。
这说是混血马,其实是一匹毛色棕红,身上带着白色斑纹的健壮母马,是公爵后宫中的一员,虽然没有公爵雄健,却也是一匹难得的战马。较之公爵在战场上喜欢连踢带咬,牠的性子要温顺太多,所以被罗开先当作了赶路时候的备用马。
接下来的行程,背着行囊的公爵,罗开先骑乘的雪花与两只小娘的坐骑惬意地并辔而行,直到定难军控制的最东方辖地——银州。
第十九节 李德胜与贾仁(上)
或许是石州或者说神堆驿的警戒有些懈怠,或许是他们觉得一只只有四百人的骑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他们对这支队伍的过境不管不问,甚至没有派人前来询问,罗开先是带着疑惑离开那里的。
不同于神堆驿,银州的防御或说戒备就要严密多了。
下午申时末,也就是不到五点,黄昏之前,罗开先率领他的队伍抵达了银州外围。
莆一抵达,在一座低矮石头山下找了一块平坦地,所有人还只是刚下马,忙着安营扎寨,就有扣着兽皮帽子的小队士兵骑着马前来询问。
“嘿……你,你们从哪里来?来银州做甚?”领头的是个身材还算壮硕的党项人,骑着一匹同样很壮硕的党项马,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横肉显得很是狰狞,不过开头的颤音出卖了他——这个家伙并没有外表那么无畏。
至于党项马,则是党项人捕捉河西、青塘乃至漠北草原的野马培育出的马匹,耐力尚可,爆发力和身体综合参数比之阿哈尔捷金马差远了。
迎上前的是奥尔基,他的身后还有几个负责警戒的亲兵,远处更是有不确定数目的人提起了弓袋和箭囊。
“灵州来的!路过!你们想做甚?”奥尔基的回话很简短,举止之间更是充满了戒备。
没有面对巡查的殷勤面孔,更没有某些边远部族面对地头蛇的低三下四,这种完全不像小部落的表现,令领头的有些气愤,他用短而急促的党项语喝道:“乌塔部的?你们的首领戈日登来这里都不敢放肆,你又是哪个?”
还好这家伙并不是个冒失鬼,他能看得出这伙人不好惹,没有说什么过格的话,一旦他有什么过格的行为,恐怕远处的弓手会第一时间射出已经上弦的箭——罗开先手下可不乏心高气傲的家伙,东来一路上已经见识了太多所谓的强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如今都已经埋骨在某个不知名的地下。
奥尔基竖起手掌,止住了他身旁和身后的亲兵,他学了一些简单的党项语,连猜戴蒙的搞懂了这个贸然过来的家伙在说什么,便从容用汉话对答道:“乌塔部?早就没有乌塔部了,他们的人都死光了,我们是东归的唐人,如今驻扎在灵州,现任东归大将军罗开先在此!你是谁?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