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们只要相拥。
直到天际劈下一道闪电,雨势骤急,他们才缓缓松开彼此,然而江笙那双大手依然握住她的不放。
细雨变成豆大的雨滴,打湿了两人的肩头,李宓仰起头凝视那张分不清悲喜的脸孔,“黄丝带……”
摩托车上的黄丝带在空中飞扬,江笙手腕上也绑着黄丝带,那表示……他想起过去的回忆?
“阿咪把你的匣子拿给我了。”江笙试着不让眼中泛出泪光,举起手腕,“这条丝带你保存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知道?”
李宓轻抚他腕上的黄丝带,淡然一笑,没有任何责难,“就像你回到台湾,不也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
扯平了,她不告而别、他的忘怀故人,再经过这么些的波折,命运之神十分公平的给了彼此一些小惩罚。
“你应该要让我知道的。”江笙心痛的紧握她纤细的手臂,“要是我知道你母亲走了,说什么我也会留在台湾陪你,我——”
李宓的纤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双唇,对着他缓缓摇首,“你留下来,迟早都会恨我的。”
恨?江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恨我阻碍了你的前途、恨我变成你的牵绊、恨我让你不能完成你的梦想,到最后——”李宓垂下眼睫,“最恨我的人会是我自己。”
“李宓——”
“你不需要心存任何的愧疚。”李宓打断他的话,一双明眸定定的看着他,“我就是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就是这么简单,七年前的李宓如此,七年后的李宓也一样没有改变。”
“你不成为我的负担,那才是我真正的负担。”江笙对她吼了出来,让她为之一怔。
努力平息自己心中涨高的怒气,江笙轻轻捧住她那张怔忡的小脸,“就这么一次,行不行?”
“什么——李宓在他凝然的眼神下微微颤抖。
“把你自己交给我。”江笙一字一字缓慢的告诉她,“在上帝的见证下,把你自己毫不犹豫的许诺给我,告诉上帝,你不再是独自一人,不再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磨难……把你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我。”
“你……”李宓咬住下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不要求你现在给我答覆。”江笙对她露出一抹教人神驰魂荡的笑容,“反正你明天的婚礼已经取消了,你还有很多的二十四小时。”
婚礼取消了?李宓吃惊的瞪大眼,“你是说——”
一阵引擎声响打断了她要说的话,紧跟着一堆黑七帮手下簇拥着元井水澈迎面而来,元井水澈的神情虽一派漠然,然而眼底那丝黯淡已经替她说明了原委。
说真格的,要元井水澈不难过懊恼,绝对是骗人的说辞,只是堂堂一帮之主的身份,他不愿赌服输,甚至摆出一副丧家犬的失恋模样,在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大哥级的老大,就必须要有老大的风范,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元井水澈在李宓面前停下,那双褐眸隐藏着诸多情绪,“我是来告诉你——纵使明天的婚礼取消了,黑七帮的上上下下依然愿意接受你的调度。”
“元井水澈……”李宓微微愕然。
“这是我和江笙的赌注。”元井水澈勉强朝她露出笑容,对两人挥了挥手就径自旋身离开。
元井水澈?她到现在仍叫他元井水澈。元井水澈的笑容带着苦涩。她没爱过他,由这点就可以证明他不是她的真命天子,从来不是。
唉!还留恋什么呢?一切随风随雨任它潇洒飘去吧!
黑七帮仍然任她调度?李宓紧抿着嘴角,望着元井水澈转身的高大背影,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身旁的江笙忽然提了提她的手,对她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那是他